沒有人知道謬黎晨將軒轅子皓帶到了哪裏,走的時候兩人回來的時候就隻有謬黎晨一個。
南宮傾月作為軒轅子皓的王妃,最有資格詢問軒轅子皓的去向。就算他本身不願意詢問,那些歸屬於軒轅子皓的士兵們卻不會放過他。
不過無論是怎樣的詢問,謬黎晨的答案就隻有一個,那便是那位明王爺再也不會出現在戰場上。謬黎晨依照聖上的旨意,接任軒轅子皓元帥的職務。比起軒轅子皓的消失來說,這件事反而沒有引起將士們多大的反響。當然,謬黎晨那強大的武力,在這裏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軒轅子皓身為王爺想要叛變實為軒轅皇室中的一樁醜聞,但是卻並沒有被壓下,反而越傳越遠。幾乎整個軒轅皇朝的人都知道了他的作為,除了他的一些死忠之外,其他人已經紛紛向軒轅子英投誠。軒轅皇朝的君主自此真正隻有軒轅子英一人。
心目中的戰神大人成為了叛臣賊子,這對於民眾來說的確是一個極大的打擊。但是剛剛接任元帥一職的謬黎晨在此時已經取得了一場場戰役的勝利。沒有軒轅子皓那些顧慮,謬黎晨是真的為勝利而戰鬥,隻是短短的半個月,便已經拿下了朱雀的兩三個城池。如果不是因為士兵們需要休息恐怕會更多。
在這種局勢下,謬黎晨的聲望在一瞬間漲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甚至比軒轅子皓更勝。加官進爵絕對是囊中之物。但是他卻在一場戰役中消失的無影無蹤再也沒有出現在軒轅皇朝的戰場之上。有人說他已經死了,但更多的人確是說他無心於宮廷。
軒轅朝曆XXX年,軒轅皇朝與朱雀皇朝簽訂合約,百年內互不侵犯。原軒轅皇朝罪人明王之王妃,現朱雀皇朝越王南宮傾月返回朱雀皇朝。
X月X日,軒轅皇朝突然向青龍王朝出兵,青龍皇室混亂,最終在嵐王的帶領之下取得了勝利。青龍皇朝原太子失蹤,一月之後青龍皇朝皇帝冊封嵐王為太子,幾日後,青龍帝崩,太子洛青嵐即位。
···天下大勢,在一場喧囂過後恢複平靜······
“今日是第幾日了?”軒轅子英坐在禦書房內,手中拿著一張畫滿了橫的紙張,手指帶著微微的顫抖,但是他的麵色卻一如既往的帶著屬於皇者的威嚴。
“回皇上,今日是第十日了。”空無一人的禦書房中傳來了另一個人的回答,冰冷的音色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擔憂。
“是啊,他已經失蹤十日了。”軒轅子英似乎在自言自語,紙張上麵的痕跡已經超過了三個月。那個人已經離開他身邊很久了。心頭似乎有反微微的刺痛感,似乎他也修煉了那傳說中的斷腸劍。隻是,不可能,他是如此的愛護自己的身體,怎麼可能自己修煉?
伸開自己的掌心,那上麵劍的痕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幹幹淨淨如同什麼都沒有過一樣。無論他洗多少次手,都不可能讓那個痕跡再次出現在他的手心。隻有傀儡消失之後,斷腸劍留下的痕跡才會完全消失。謬黎晨···他已經······
他都已經為他在皇陵立了碑,卻依舊存在幻想嗎?
“皇上·····”
“有什麼事情直說就好。”軒轅子英眉頭皺了皺,帶著幾分不耐。
“有人在金鑾殿上發現了一封信,說是要陛下親啟,但是看起來並不是熟悉的筆記······”
“為什麼沒有拿給我?”軒轅子英按了按自己有些疼痛的額頭,看著自己麵前的書信。信封上的的字體溫潤圓滑,而不是他想看的那種溫潤的表麵下隱藏著淩厲的字體,那幾乎已經被他銘記於心的字體。看慣了他的字之後,似乎看每個人的字都少了幾分風骨,連自己的字體也一樣。
將書信拆開,裏麵一幅畫,上麵的紅衣男子當真是栩栩如生。紅衣長劍,絕代無雙。手指拂過畫中人的麵龐,卻沒有碰觸。他感覺到自己的喉間有幾分幹澀,滿滿的掀開下麵那滿滿字體的紙張被他忽略。良久之後,終於打開。
最後落筆處是南鑫,那個與阿晨關係很好的男人。原本的南宮傾月現在的朱雀王爺,在回到朱雀不久之後便更名為南鑫,繼朱雀之國姓,以三金為名,也說明了他的叔叔,現任朱雀皇朝的皇帝對他的重視。
裏麵洋洋灑灑的文字,很多是說他不守承諾,讓他的唇角上揚。他的誠信,早在上一世已經用盡,此世留下的軒轅子英,隻不過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君王而已。所以那些責怪,根本無法在他心中留下痕跡。他的表情自始至終的沒有任何變化,隻在最終的位置,他與謬黎晨已經成親這個消息讓他的臉色突變,手指猛然間收緊。
縱然那個人已經死亡,他依舊沒有辦法告訴天下人他對那個人的情,但是至少,這天下人沒有任何一個能夠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邊。可是南鑫的做法打破了他這麼一個微小的奢望。以後謬黎晨便是朱雀皇朝的越王妃了嗎?
“朱雀皇朝,越王可是近日成親?”軒轅子英有些猶豫的問了一句,聲音帶著幾分喑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