謬黎晨沒有回答,眼中閃過幾分似笑非笑的挑釁,拿起酒杯,倒落在地麵上,然後走出了營帳。他根本沒有想過在軒轅子皓麵前隱藏身份,軒轅子皓既然能夠在原著中從軒轅子英的手中奪取江山,自然也不是好想與的人物,若是連自己的前任都無法認出,也就不是軒轅子皓了。一身女裝來到這裏,隻不過是想要與洛青嵐同行。
這個世界可以增強七秀的內力,下個世界是什麼地方他並不了解。所以自然而然的要把握這個機會,比起自己一個人上前線,跟隨這位青龍皇朝王爺的車架修煉的時間明顯的更長一些。隻是···終究還是有盡頭的。感受著自己身體中澎湃的內力,要知足···
紅衣下麵的皮膚已經蒼白到沒有任何的血色,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血管的痕跡。一身氣質就算再冷然也掩飾不住沒有任何血色的雙唇帶出的虛弱感。怎麼看怎麼一副行將朽木的樣子,雖然不能說是恐懼,但是也不怎麼順眼就是。
營帳中的氣氛有些低沉,走出營帳的謬黎晨一步步的遠離了營地。靠在樹上,伸手將自己一身累贅的長裙扯了下來,隻剩下白色的裏衣。甩了甩衣袖,一身紅色的衣衫便自覺的披散在他的身上。扯下了麵上的紅紗,稍微裝點過的容顏掩飾了過於蒼白的麵孔。一頭黑發看起來讓他沒有那麼顯眼。
另一個人的手指將他發間的過於女氣的發簪摘下,幫他將黑色的發絲理直,手指在柔順的發絲間滑動。結果他掌心的一絲紅紗,為他束上了前麵的發絲,後麵的發絲依舊披散著。“阿晨,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裏?南宮傾月眼睛微微眯起,他果真是在明知故問呢。
“是陛下的命令,與其擔心我,你倒不如擔心自己。我的武功,可要比你強上許多。”謬黎晨沒有回頭,語氣中依舊帶著與往常一樣的隨意。
“果真是他啊。”南宮傾月歎息了一下,唇角勾起,掩下了眼中的陰霾。果真是帝王,什麼都可以利用。所謂的許諾,更是沒有一絲的價值。一隻手在胸前收緊,那微涼的觸感讓他心中有幾分安定。既然他是朱雀皇室中人,那麼這場戰役還有緩和的餘地。
看來,這枚玉佩非要交給軒轅子皓不可了。因為,他要的並不是與阿晨兩地相隔,而是相守相伴。也正好給軒轅子皓,一個叛國的理由。
隻希望,軒轅子英不要再違約打擾他與阿晨了。手指再次搭在謬黎晨的發絲上,他始終認為,黑發的謬黎晨才是真正的謬黎晨。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醫生,而不是為軒轅子皓一夜白頭的那個人。
“這個世界上也隻有他的命令,會讓我心甘情願的執行。”謬黎晨笑了笑,“軒轅子英會是一個好的帝王,洛青嵐也會。”
“我自然相信阿晨的眼光,不過那個洛青嵐,看起來要比陛下要危險的多。”南宮傾月靠在謬黎晨的身邊,眼中含著笑意,一點都不像是在議論一個人危險性的樣子,一張精致的麵龐上似乎都是單純的愉悅。
“是嗎?”謬黎晨抬頭看了看已經快要落山的太陽,天邊的朝霞帶著幾分紅豔,格外的迷人。“我還以為你會說,陛下比較危險。”
“軒轅子英的危險性我已經知道了,自然會防備。但是洛青嵐那個人,無論在他是許嵐的時候,還是在他是洛青嵐的時候,從來都沒有看透過。越是未知,越是惶恐,不是嗎?”南宮傾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快要靠在了謬黎晨的身上。
“的確···越是不知曉的越是讓人恐懼。”謬黎晨輕輕勾起了自己的唇角,向前走了兩步,也讓想要拉近兩人距離的南宮傾月緊了緊自己的手指。
洛青嵐的母親是武林世家,他在原著中可以說是能力最強的人。在他看來,軒轅子皓能奪得江山,至少一半的原因是因為他。他那句,藍顏隻是知己可是讓人回味深遠呢。
“阿晨,為什麼願意聽從軒轅子英的命令?”南宮傾月很久便想要問這麼一句話,兩人都是穿越者,本身的就應該無牽無掛,為何他那麼重視軒轅子英。
“沒有那麼多為什麼,隻是想了,便那麼做了。”謬黎晨的聲音越發的空洞沒有情感,直接轉身走回了營帳。
在他身後的南宮傾月眼中閃過一絲不滿,當然這不是針對謬黎晨的,而是針對那位帝王。本身兩人才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