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這個家的福星一樣,從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的父親便一升再升,現在在朝堂上已經是正二品,更是在京都任職。雖說京都是一個天子貴族遍地都是的地方,但是也是絕佳的升遷之地。而他更是因為不小心展露的美貌與才學成為了這個世界上的第一美人,一曲不經意間彈奏出來的曲子,被譽為大家之作。雖然不想要借鑒前人的著作,卻因為一次次情非得已不得不拿出來。
身為男子的第一美人,和他在現實生活中的境遇是何其的相似。但是,在現實生活中他還可以逃避,在這裏他卻根本沒有辦法逃。那個王爺看上了他,為了他這具身體的父母他不得不屈從,所以就有了各種的強迫PLAY,監禁PLAY,然後因為這種別樣的朝夕相處產生了情感。
他的這具身體則是這個王爺的前任,他的出身底下但是卻有一手好的琴藝。都說君子如風如墨,他表麵將這一切發揮到極致。隻是雖然有著一身文雅的氣質,他卻根本不認識多少字畫。
琴藝是他出名的原因,也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優點。他是皇室的禦用樂師,但是卻依然擺脫不了隻是樂師的身份,身邊的美人是十分的多,但是她們可都是想著在宮中勾引幾個達官貴人,而不是和一個低下的伶人在一起。
縱然他笑的多麼附庸風雅,但是卻依舊掩飾不了皮囊之下的虛偽。在軒轅子皓向他示好的時候他可以說是格外的惶恐,但是對方年如一日的表現讓他放下了心中的戒心。他開始將自己的缺點一點點顯露出來,對方的態度沒有一絲的變化。所以他便安心的讓自己動了心,允了情。甚至願意以一個男子的身份嫁給他,但是他等來的確實一個對方將要迎娶第一美人的詔令。
之後便是擋箭牌的說法,以及無數次的‘無理取鬧’。謬黎晨放下了美人圖,故事的結局自然是主角們歡歡樂樂的在一起。原本的‘謬黎晨’應該已經在他到來之前逝去了。手指觸碰身體上的皮膚,雖然清冷但是並不是沒有一絲溫度,看來是借屍還魂,而不是直接變成僵屍。
比起大多數男人都要纖細修長的手指,放在衣襟上,將貼在身上的青色衣衫扯下,身體上是一道一道的血紅色印記。足以看出進行鞭刑的人下手有多麼的重,而這個親自施刑的人便是他愛的那個人。謬黎晨走到側間,踏入已經冰涼的水桶,將身上的血跡洗下。
那血色的痕跡之下是一具完美到沒有任何痕跡的軀體,謬黎晨並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在他的意料之內。如果他使用的不是那具秀爺的身體,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能夠使用七秀坊的內力。
“謬公子,你準備好了嗎?今天據說青龍皇朝派來了使臣,陛下讓你親自登台演奏。”門外少女輕輕的敲響了房門,還帶著幾分小心翼翼。那副輕容的聲音,像是生怕自己嚇壞了他一樣。
“已經準備好了,你進來吧。”謬黎晨從浴桶中起身,七秀坊的衣服似乎生長在他身上一樣,一瞬間出現。若是讓這個時代的人看到定然會認為是妖術神術之類的手段。
“啊~~謬公子···你···你的頭發······”
“嗯?”謬黎晨側頭,一絲白色的發絲從他的肩膀上滑落,隻是洗一個澡就能將頭發洗出來第二個顏色大概就隻有他了。看著浴桶中與美人圖上幾乎重合的模樣,傳說中的一夜白頭,不知道那位軒轅王爺能不能承受的起。
“無礙。”謬黎晨抱起那放在外室中的古琴,手指在上麵輕輕撥動。看了一眼依舊呆滯狀態的少女,“看來並不著急,否則,你怎麼還能有那個閑工夫在這裏發呆?”
“不···不是······”琴月無法掩飾自己的慌亂,這一頭白發,一身紅衣的裝扮。謬公子真的不是向南宮公子挑釁嗎?到時候王爺他會不會又對謬公子下手,不知道他身上的傷好了沒有。臉上帶著一絲擔憂,但是卻極力的隱藏起來。越是表現出對謬公子的擔心,越是沒有辦法幫助他。
“那就走吧。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不要想那麼多。那位似神如仙的南宮公子,才不會在意我。”謬黎晨唇角微微勾起,帶出幾分魅惑的味道,卻在下一秒恢複了那份君子如風的優雅。
琴月跟在他的身後匆忙的向伶人們將要聚集的地方走去,眼中的擔憂依舊沒有散去。剛剛謬公子的那個表情,好像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