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未婚妻[邀約一夢]或者是謬夢瑤來找他是他意料之內的,這個女人喜歡他,他知道,她對阿晨突然間出現的那一分恐懼他也看在眼裏。想要逃離他,嗬···靠近對於他來說是要小心翼翼的事情,而對方卻想著要逃離。
他知道自己是在嫉妒,可是,他又有什麼身份嫉妒。無論對方知不知道自己的感情,但是不願意回應這是必然的。心中湧現了苦澀的味道,大概這份喜歡要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深一些。隻是第二世界他便知足嗎?不,他一直知道自己心中叫喧的那一份欲望並不是一個第二世界中的[蒼晨]能夠了解的,他喜歡上的是那個名為謬黎晨的男子。
這次交易被他看做一次機遇,一次可以與他在現實生活中真正相識的一場機遇。抬頭看著謬氏大廈最高樓層的地方,他決定將要在那個地方與他並肩而立。
一場早就知道結果的交談,一份的確真實卻顯現著那個人手法的文件。謬氏企業的高層的確已經腐朽,但是明顯的一切都在謬黎晨的掌控之中。他將一切都當做棋子擺在棋盤上,用看似稚嫩的手法讓無數個‘博弈’高手自願的步入了他的陷阱。
曾經學過的商業手段在腦海中劃過,卻沒有一個能比他做到的更加完美,如果說謬黎晨是對手,那絕對是最可怕的對手。但是,他從來未將對方放在對立麵。
唇邊的笑意已經無法掩飾,這種從心中慢慢升騰而出的喜悅已經很久都未曾出現在他的身上。此時來的是如此的突然,又難以抑製。或許,他沒有真心想過抑製,隻因為這是他給的心情。
想要直接起身離開,但是謬夢瑤似乎並沒有想要放過她的意思。那眼中流露出的愛戀以及小心翼翼,他都看在眼裏。謬夢瑤是真心喜歡他,甚至可以說是愛他。並不僅僅是第二世界,見到他齊穎風本人依舊如此。可是,這又能怎樣呢?已經決定了將身邊的位置留給阿晨的自己,對她連最初的好感都沒有,滿心滿眼的都是厭惡。
被她攬住腰肢的時候,他恨不得那柄短劍就在自己的手上,從兩人解除的地方傳來的那種感覺,更是讓他恨不得將自己的那寸皮膚狠狠的清理掉。身後的衣服已經出現了水漬,溫熱的觸感出現在他的身體上,讓他幾欲嘔吐,真是令人厭惡的女人。他要的隻是謬黎晨,也隻能是謬黎晨。
掰開他的手像咖啡館外大步走去,曾經他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自己晚出去一會兒,再忍耐一會兒,是不是就會有一些不同。是不是阿晨便不會為他擋住那疾馳而來的車子。都說紅衣是最像鮮血的顏色,可是在他眼中一點都不像。血色,一點都不適合將緋紅色傳出素雅感的謬黎晨,尤其是他自己的血液。
“謬黎晨···有沒有人告訴過你,笑容···其實很殘忍。”
“嗬·······”他的笑容沒有任何變化,相觸的指尖卻緊了緊,側頭看了一眼就在不遠處的商業大廈,最終他的眼中留下的依舊是他曾經預定好的軌跡。很想問一句,謬黎晨在你的眼中齊穎風算是什麼,卻已經沒有答案。唯一令他安慰的大概就隻有那被收緊的手指,在他人生的最後一秒,與他十指緊緊交握的人是他。
他不知道他是怎樣找回了知覺,怎樣跟著那些人將阿晨送到急救室,又怎樣看他那張容顏上麵被遮掩了紅布。為什麼會是紅布呢?因為這個人隻喜歡紅色,這是他的堅持。在知道自己完全無法放手的時候,得到的卻是生離死別的消息。
他唯一得能夠做的動作就是緊緊的握著交握的手指,他的身邊總會有他的位置。無論是什麼地方都無法讓他從他的身邊離開。謬黎晨是齊穎風的,要不然齊穎風是謬黎晨的也可以。再一次用唇輕輕的印上那個人額間的皮膚,清涼的觸感,似乎比以往更加冰冷。他依舊是一身紅衣,依舊是君子如玉。唇邊還帶著那一絲笑容,當真是絕代無雙。還真是誘惑,但是隻要誘惑他一人就可以了。將白布再次蓋到了他的身體上,遮掩了那人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