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理由嗎?他當然是理由,隻是麵對他,齊穎風根本就不可能說出口。身體再次靠向謬黎晨的身體,那清冷的觸感讓他心中的那份升起的煩躁漸漸消退。他知道自己現在與謬黎晨的樣子多麼樣的曖昧,他就是想這樣,雖然這一切身邊的人都一無所覺。
“我知道了,[落月清風]你會後悔的,謬黎晨他可以笑著將所有人利用個徹底,說到底你也隻不過是他棋盤上的一個棋子而已。就像我一樣,說不定你的價值還沒有我高,至少我是他的未婚妻,是他許諾將要陪伴一生的人。”[邀約一夢]的笑容突然間變得溫柔,隻要有她的存在,謬黎晨的未婚妻始終都隻可能是她謬夢瑤。
想要逃離謬黎晨的心思並沒有完全消除,不過這並不影響她在看到[落月清風]臉上的殺意與隱藏的那一絲小心翼翼時出現的快感。憑什麼隻有她一個人活在恐懼之中,憑什麼隻有她一人想要卻得不到。看,那扭曲的麵容是多麼的美麗。她痛苦,別人也同樣。
忍住了想要逃離的動作,一步步的靠近謬黎晨,原本自己可以隨意靠過去撒嬌的人,現在隻是站在一米之外便已經心生恐懼。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聲音中似乎帶著幾分顫抖。明明謬黎晨麵龐上依舊帶著笑意,卻讓她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阿晨···”
“沒想到,夢夢這麼理解我,我真的很欣慰。”謬黎晨伸出那隻沒有被齊穎風束縛的手想要撫摸少女的頭發,卻被她躲了過去。唇邊的笑意沒有任何的改變,“沒有什麼棋子能夠比得上夢夢,畢竟是要共度一生的人。”
眼中若有若無的劃過一絲好笑的意味,似乎是在觀看小醜的表演,隻是片刻便消失不見。但是似乎故意的被[邀約一夢]察覺。
[邀約一夢]控製住了自己想要後退的欲望,他知道自己想法?那為什麼還要配合,若是表現出他對她的重視,[落月清風]就越有可能幫助她逃離謬家。他難道不知道這一點?怎麼可能,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就像他很了解[落月清風]的心思,卻一直讓人感覺完全不了解一樣。定然是有什麼陰謀。她是不是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她的掌控?但是無論如何,她都要拚一次,為了離開謬家,與謬家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我怎麼可能不了解你,畢竟我們是一起長大的。”[邀約一夢]唇邊的笑意越來越僵硬。
“嗯,夢夢隻要乖乖的便好。”謬黎晨伸手扶著齊穎風的身體,向自己在遊戲中的臨時居所走去。雖說現在齊穎風已經是長老的職位,不過突然出現一個府邸這對於講究真實的第二世界來說是不可能的,什麼都需要調整一下。
隻是一顆棋子嗎?齊穎風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明朗,在眾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劃過一絲血色。其實···他早就知道,謬黎晨從來都不會讓沒有價值的人呆在自己的身邊。就像他毫不猶豫的拋棄了[瀟湘君子]一樣。隻是···他並不在意,也沒有可以在意的身份。讓謬黎晨將他當做朋友嗎?恐怕他的字典中朋友就是為了利用的吧。而且,他也不滿足於朋友這個詞語。
齊穎風被謬黎晨安放在自己的床上。身邊的空氣中都彌漫著他獨有的氣息,但是卻很淺淡。在遊戲中睡眠,根本沒有幾個人會做。謬黎晨一直那麼努力的升級,更是很少留在幫會領地,這個房間中依舊能夠彌留他的氣息已經很艱難了。
“一起休息一下。”齊穎風在謬黎晨將他放下即將起身的時候拉住了對方的胳膊,語氣十分輕柔,但是那手腕上的力道明顯的不容許有任何拒絕。四目相對之間,那墨色的瞳孔中流轉這一絲的壓抑的瘋狂。
“好。”謬黎晨點了點頭,躺在齊穎風的身邊,手指不出意外的碰觸到了對方的手指。不像皮膚的蒼白色展現出來的柔弱,更沒有一絲柔軟的感覺。那一瞬間的力道讓他感覺到了輕微的疼痛。
“睡吧。”之後再沒有任何動作,齊穎風似乎真的睡著了一樣,呼吸漸漸趨向於平穩。在寂靜的房間裏,那平穩的呼吸聲起伏著,隱約間,似乎兩個呼吸聲已經完全交合。
不知道過了多久,齊穎風睜開了那雙眼睛,視線在謬黎晨的麵龐上不斷的劃過。尤其是那粉嫩中帶著水色的唇,沒有了醒時固有的弧度,他的唇看上去略顯淺薄。卻不會讓人感覺人的刻薄,而是讓人有種很舒適的想法。這個人,從頭到腳的每一個部位似乎都讓人有這種發自於內心的舒適感。
俯下身漸漸的靠近,卻在最後一秒鍾的時候偏離了方位,將自己的吻印在了他的額頭上。無論怎樣,他與他的第一個親吻,他不想再一方沒有任何察覺的時候消失。小心翼翼的起身走去房間,將房門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