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歡兒的來爺爺鼓勵,瞪著蕭慎,用稚語唱道:“一、二、三……”群雄隻怕火蓮突然發難,都提起了十二分精神,抽刀拔刃,站在一起。滿場鴉雀無聲,空中隻回蕩著歡兒的稚語,周圍的空氣仿佛都慢慢凝固了,眾人額上冷汗也慢慢順著臉頰往下流……
“十!”隨著歡兒稚言唱落,火蓮教眾皆向前猛的跨出了一步,“嘩!!”兩邊幾百號人兵刃齊震,隻隔五步相持在一起。“啊~你……”忽然,群雄身後傳來一聲慘呼,群雄趕忙掉頭看去,卻隻喬登椒當胸一個血洞,雙眼大睜,滿臉驚疑。喬怡正左手握珠,右手持劍,朝火蓮衝去。修緣師太猛然省悟,提劍直刺喬怡。喬怡身形一窒,身借腰力險險讓過這一劍,順勢一招“回庭獻匕”劍刺修緣巨闕穴,修緣忙飄身急退,讓出了喬怡前路,喬怡借機劍尖壓地,借力翻身躍出群雄,射入火蓮教眾中。
蕭慎朝喬怡一笑:“喬怡,這次你立下大功了,珠子給我吧。”|
“……謝教主……讚賞”喬怡顫抖著雙手將寶珠送到蕭慎手中,臉上肌肉還兀自抽搐。
“喬怡!你居然弑父!魔教給了你什麼好處?你居然……居然……”修緣柳眉倒豎,群雄更是激怒,破口大罵。喬怡全身劇顫,淒惻大笑:“喬登椒在你們眼中是英雄,是大俠,在我眼中卻是仇人!殺母仇人!他人麵獸心之時你們誰知道?啊?誰知道!”
群雄聞言又是一驚,喬登椒殺了自己夫人?這從何說起?當年喬登椒夫人被山東馬賊所殺,之後喬登椒隻身一人屠盡馬賊二十四人,殺得血流成河,身負十一處刀傷,取賊首孔方首級祭奠夫人人盡皆知。
“弑父還編排父母,罪無可恕,老叫化今天就用這打狗棒除了你這不如豬狗的畜生!”雷渠將打狗棒橫掃向前麵火蓮教徒,怒喝道:“有血性的跟著我,殺了這群畜生!”群雄本就怒極,加之剛剛喬登椒匡蕭慎說援軍馬上到,群雄更無後顧之憂。聞言皆持槍舞刀殺向火蓮眾人。一時間莊院中刀光滿目,勁氣四溢,幾大掌門更如狼如羊群,進退護守,掌劈劍刺,殺得火蓮教徒不斷後退。
火蓮六大長老眼見教徒抵不住六大掌門聯手,躍眾而出,結出一個蓮陣將六大掌門圍困住。六大掌門本就極少聯手,如今被困在陣中手腳更難施展,如何抵得住市場配合的六大長老?一時間招數漸亂,險象環生。
武當宋本見勢不妙,心念急轉:“如此下去恐怕我眾人凶多吉少,不如拚死一搏,打開這六人陣型缺口,直接圍殺掉蕭慎,或可敗中取勝。”一念至此,宋本便一邊凝神拆招,一邊用逼音成線之法將想法告訴五人,五人聽後,細思也無他法,便一一應從。智空揮掌即開麵前的白蓮長老,唱道:“佛曰: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老衲先行一步。”話音剛落,智空便捏指如蘭,彈向白蓮、青蓮兩人,兩人識得這是拂蘭手,不敢輕試,忙跳開一步,卻不料智空未待招數用老,馬上躬身一震,身上袈裟便如牆一般帶著勁風直朝兩人撲去,兩人未料到還有此後招,隻得就地一滾,險險避開。智空兩招齊發,雖破了蓮陣,卻是周身空門大開,黑蓮長老趁勢一劍刺到,其餘五大掌門未料智空居然舍身破陣,此時想再援手已然不及。隻能眼睜睜看著智空被黑蓮從後被一劍刺穿。
雷渠大恨,眼曝凶光,對另外四人道:“智空舍身破陣,我們還等什麼?”話音剛落,便縱身躍起,使出三十六路打狗棒法最後一招“天下無狗”中的“破”字訣,朝蕭慎當頭打去。這一下變故說來話長,卻隻是電光火石之間。蕭慎大意之下,見棒打來,已是罩住他周身四麵,避無可避,隻得手中運足十成力揮掌硬接。險險接下這一招,蕭慎隻覺兩臂酸痛,氣血上湧,還未回過氣來,宋本、修緣、塵空、華山嶽歸野四人已揮劍刺來,蕭慎驚出了一頭冷汗,扯過身旁喬怡檔在身前,翻身後躍。喬怡登時被四柄長劍刺了個透心涼,有此一窒,火蓮四名護法已飛身前來,護住了蕭慎。雷渠等人各自頓足,暗呼“可惜!”
“找死!今日我便讓你們為‘忘江牝天劍’血祭!”蕭慎死裏逃生,惱羞成怒,從身側抽出一柄長劍。劍長三尺六分,劍身布滿秘紋,劍柄刻有八卦太極,陰陽魚處是個龍眼大小的空洞。蕭慎取了忘江珠按入陰陽魚中,長劍輕顫,發出一聲清越龍吟。蕭慎聽了大喜,將內力源源注入劍柄,頓時劍芒大盛,劍身宛如皓月,將四周照的猶如覆雪。如此聲威驚得場中拚殺的眾人都是一窒。火蓮教徒看清劍芒是蕭慎手中寶劍所發,皆是大喜,歡呼道:“珠將忘,牝天光,火蓮盛,天下降!”群雄聞言不解,卻隱隱覺得這似乎是條偈語。
“啊~~~~~!救我!救我!!!”就在眾人發證時,蕭慎卻突然握著忘江牝天劍如顛似狂般爬在地上慘呼起來。劍上冷芒更盛,射在人身上如針紮蟻噬,刺痛難當。眾人忙提氣運功護住心脈,就連火蓮教徒都無暇去顧及蕭慎了。數息之間卻劍蕭慎已如風幹的枯屍一般,手握寶劍依已無一點生息,劍上冷芒卻不因蕭慎死去而減弱,反而愈加強盛,隻將方圓百丈照得如同白晝。
“啊~”一聲慘呼後,一名火蓮教徒身子自下而上慢慢化為了點點星光,數息後,整個人就消散於了天地之間。跟著第二個、第三個……盞茶後,劍芒到處除了小歡兒已無一活物,小歡兒臉色雪白,緊咬著下唇盯著寶劍,慢慢的寶劍劍芒緩緩內斂,和小歡兒一起也化成了星光,消散……
“虎嘯山莊”中恍如從來未發生過什麼事,安靜得宛如躺在淡淡星光下的處子。隻有地上的一具幹屍和尚帶餘溫的酒菜,證明了剛剛這裏所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