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你和小苗苗,我也會的。”
“嗯。”
掛了電話,薄荷才想起薄光還一起坐在車後。薄荷回頭靜靜的向他看去,薄光也正看著她,對上她的視線卻依舊什麼都沒說,隻是視線裏的情緒比較複雜,從那些複雜裏薄荷甚至看到一抹‘擔憂’。
薄荷迅速的回過頭來,擔憂?他會擔憂自己或者湛一凡的處境?他不恨他們,她就已經感到是恩寵了。
很快就到了咖啡廳,傑森率先下車並紳士的將薄荷的車門打開,薄荷彎腰下車,薄光則冷冷的一笑,眼裏甚至帶著嘲諷之味,仿佛在說傑森這樣的行為是一種虛偽。
薄荷並未將薄光的嘲諷和冷笑放在眼裏,和傑森並排著肩帶著薄光走進咖啡廳,白合坐在最角落的床邊位置,薄荷他們一進門白合便站了起來。
薄荷錯開身子,薄光進門的第一眼便看見了白合,薄荷望去,從他的視線裏,她終於看到了激蕩的波動。想看到他情緒的波動是多麼的不容易,更何況還是這樣的竊喜、痛苦、傷悲、幸福、釋然各種情緒夾雜在一起的情緒表現……
薄荷和傑森走到一旁去坐下,遠遠的便能看清那邊的動向。她必須守著,不然她不確定他又會對母親做出什麼事情來,比如強行帶走這樣的事,他不是沒有做過。
闊別四個月,白合看起來比在基地的時候年輕五歲,膚色也變好了,人自然也就美了。薄光看的心神蕩漾,眸光發亮,就好比見到了闊別十年的情人,激動的似乎恨不得上前去一把抱住對方。
還是白合冷靜的輕喚了一聲:“薄先生。”才喚回他的理智,並迅速的冷卻了那份兒激動。
薄光的眸底閃過一抹痛楚:“阿合,一定要……這樣子生分的喚我才行麼?”這是他抵達倫敦之後說的第一句話,也是他自己想不到的第一句話。
白合緩緩的坐下,低頭隻攪著咖啡並未回答他的話。
薄光這才招了招手示意waiter過來點咖啡,薄荷和傑森也點了各自的飲品,薄荷什麼都不能喝,所以隻點了白開水,但是最近想吃甜的,所以點了一份兒點品,傑森則點了一杯咖啡神情悠然自得,好像完全不擔心那邊的情況似的。
薄荷禁不住的問淡定的不尋同常人的傑森:“你就這麼自信?”
傑森聳了聳肩神情輕鬆的道:“我不是自信,我隻是相信合。”
“哦?原來你是這麼信任我母親。”
“是,我相信她那顆追求自由和幸福的心。那個男人雖然愛她,但是如果不能給她想要的,那她就不會幸福。她會知道怎麼做選擇才是正確的,我不逼她,我等她。”
薄荷聽著傑森的話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兩個人,母親神情緊張,薄光也端正坐姿,兩個人似乎都很緊張,這場談話他們會得到怎樣的結果,說實話薄荷並不確定。她雖然知道母親追求自由的心非常堅決,但是薄光想要她回到身邊的心也同樣的執著和堅決,就連薄荷都不忍看到他如今的模樣,那母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