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並未稱呼蔡青奕為薄夫人,蔡青奕的臉色原本因為薄荷的話越來越黑,聽到薄荷的這一聲‘蔡夫人’之後就更是難堪。薄荷衣服不耐煩且冷漠的模樣讓蔡青奕真正是恨到了心坎兒上,沒想到薄荷這賤野種真的是越來越囂張了,囂張的簡直要爬到自己頭上了!如果這裏不是有很多人,蔡青奕真想給她幾個巴掌,賤野種!
蔡青奕在心裏罵著,雙眸也毫不忌諱的迸發著恨意,薄荷將那恨意收入眼底,恨她?嗬,現在恨未免過早。
“你爺爺奶奶叫你,你也不去嗎?”蔡青奕似乎還不放棄想把薄荷引到一邊去,就算心裏恨著,麵子上卻還是保持著冷靜。
薄荷搖了搖已經空了的酒杯,遞給醇兒:“盛點兒‘酒’來。”
醇兒有些不安的看向那蔡青奕,薄荷眯了眯雙眼醇兒隻好接著酒杯轉身而去。
錢律師就在薄荷的左前方,密切的注視著薄荷的方向,薄荷輕輕的撥了撥頭發,她到不擔心蔡青奕會在這裏對自己做什麼,畢竟這麼多人看著,自己不怕她蔡青奕還是很需要臉的。
所以,薄荷露出在別人看來頗為謙和的微笑,說的話卻和蔡青奕一樣的無情:“這個家,還有我的親人嗎?你清楚,不需要我再多說一次了吧?”隨著說話的動作薄荷輕微的向蔡青奕的方向偏去,以隻有兩個人的音量而道。
“你——”蔡青奕扭頭怒視著薄荷,薄荷微微一笑,手指掩著唇又輕微的做了起身動作:“哎呀,我真的忘了,在大家麵前你還需要表演一下,畢竟這麼多年你在眾人心目中一直都是有愛並且嚴厲的母親,不是麼?不過你放心,今天你一定會徹底解脫的。”
“你什麼意思?”蔡青奕眸色一沉,終於意會到薄荷話中的不尋常。
“想知道?”薄荷輕佻眉梢含笑的看著蔡青奕,一點兒怒意也沒有,她越是這樣蔡青奕就越是覺得刺眼,因為她笑起來的模樣和她那小三媽可真的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她怎麼能不恨!?
蔡青奕低嗬:“快說!”
薄荷微微退步,眼眸裏閃過一抹不悅:“憑什麼你讓我說我就說了?等著吧,會知道的。”
輕聲的道完醇兒便已經急匆匆的走了過來,並將手裏的葡萄汁遞給薄荷,眼睛也在薄荷身上來來去去觀察著,確定薄荷並沒有任何的閃失才隱隱的鬆了口氣。
蔡青奕對薄荷的態度已經是無可奈何,雖然心裏恨得牙癢癢但也隻有暫時忍著,目光卻又瞥向一旁的醇兒:“這個賤丫頭是誰?為什麼和你長得那麼像?”
醇兒一向都是不服輸的,更何況已經罵到了自己頭上。所以醇兒立即動作便要上前理論卻被薄荷一手抓住,薄荷勾唇冷冷一笑:“想知道她是誰還不簡單嗎?找那個人問去呀,他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蔡青奕狠狠退步,滿目驚詫的看了看薄荷又看了看醇兒,顯然已經完全落入了薄荷給的言語陷阱裏。蔡青奕一開始的確是糊塗,聽著別人的討論,薄荷又不主動來找她們,她按耐不住的來了,現在一看又聽她這樣說蔡青奕怎麼能不懷疑?此刻更多的還是心疼和憤怒,看來這個和薄荷長得相似的女孩真的是阿光和那個賤小三在外麵生的另一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