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昨晚就已經了解了如今的薄家,經受了打擊的薄氏有些一蹶不振的跡象,股市一直很低迷,雖然最近有些平穩了,但是已經失去了在同業界的超強競爭力,從前五直滑十五。而薄光,竟然一直消失到現在也沒有去薄氏重掌大權穩固局麵,薄荷不知道他從英國消失之後去了哪裏,是否回了薄家?
薄荷將包裏的離婚協議掏了出來,是她在和媽媽離別那天讓媽媽簽了字的離婚協議。‘白合’二字她簽的毫不猶豫,勁道十足。薄荷知道媽媽早已經被薄光摧殘,對他再無半點留戀的可能,這也是薄荷想要的結果,但是為什麼……她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去找那人,並將手中的離婚協議交給他?
薄荷將離婚協議書重新放回包中,蔡青奕是否知道她與薄光婚姻的真相?如果不知道,倒不失為自己好生玩一玩的籌碼。這一次,能不能看見她失控並且絕望的臉?薄荷甚至記得她日記中一頁一頁對母親‘小三’的辱罵字眼,現在想來薄荷卻隻想冷笑,小三?如果她知道其實她才是真正的小三,該作何感想!?
而薄光,看到這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又會是什麼表情呢?
與上山的路分叉口小丁拐彎了,薄荷望向那公交站牌,她做了二十年的公交車站牌,是那樣的熟悉,卻又是那樣的陌生。
她還會再去薄家,當然要去,她要將這離婚協議親自交給薄光,並且告訴蔡青奕這殘酷的真相。
但是這之前,她必須辦妥別的事,比如一羽,比如有力和以為……這是她唯一能為以為做的事了。
“喂?”快到學校之前薄荷打通了有力的電話,有力並不知道薄荷是誰,所以語氣有些不爽的道:“誰?有屁快放。”
“對女人這麼粗魯,還想以為為你奮不顧身?下午兩點,哢西咖啡廳我們聊聊。”當然,肯定不隻是聊聊,因為以為會在那裏和魏任傑約會。
“你是誰?”似乎已經頹廢了的有力竟然完全沒有聽出薄荷的聲音來。
“你BOSS夫人。”薄荷冷冷一笑切了電話,前麵的小丁已經將車停穩並回頭提醒道:“夫人,到了。”
薄荷伸手拉著一羽的手,溫柔的低頭微笑:“一羽,我們到學校了。來,我們下車。”
她一定會讓一羽變得越來越好。
“薄檢察官。”趙院長上前與薄荷熱切的握手,薄荷與之淡然微笑,“你好。”心裏卻在為這趙院長竟然知道自己身份的事兒起疑心,之前通話中她也並未提及過自己的身份,他何以知道自己是誰?
“是這樣的,”那趙院長見薄荷迷惑便解釋道,“之前,一直都是薄先生在與我們接觸,也是打算過年後讓我們的人去給一個孩子上輔導課。但是前段時間薄先生突然說他不能與我們合作了,以後要接手的人是他的女兒,所以你一說你姓薄,我們就知道您的身份了。”
畢竟誰不知道薄荷的父親,是薄氏集團的董事長薄光呢?
“薄先生?”薄荷心裏暗驚,他竟然也給一羽安排了這學校!?
“是的,您的父親啊。難道您……不知道嗎?”那趙院長看了看薄荷又看了看薄荷牽著的一羽,微笑著就蹲下來看向一羽,並將手裏的一個奇特魔方交給一羽道:“你就是一羽吧?老師很早之前就知道你的名字了哦,聽說一羽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來,老師送你一個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