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小支股份在被人不停的收購。現在,已經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全部不知道落到了誰的手裏,除了下一次股東大會,誰也不會知道他的真麵目。”
“難道這也和他們有關?”
“懷疑。”湛一凡低頭正對著薄荷的臉,“我知道你不懂商業行規,我把這些告訴你,隻是想讓你知道你丈夫在做什麼,更像找個人分擔一下,不必為這些事操心。”
薄荷拽住湛一凡的衣襟:“我怎麼可能不擔心?就像那起國際珠寶案,你不也替我操心了嗎?最後還虧了你,案子才那麼順利。所以,別瞧不起我,從我裝瞎開始,從我嫁進湛家開始,這些事我就已經不可能不插手了。有什麼用得著的地方,必須告訴我,聽見沒有?”是,她不是商人,她不懂其中許多的利益或者是規矩,但是她不懂的地方他可以給她講,而且,她才不相信完全沒她的用武之地。
湛一凡低頭堵住薄荷的嘴重重一吮:“我的乖寶寶……我該拿你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是說認真的,現在事情越來越清楚了,無論你挖什麼陷阱,挖之前都必須和我通氣兒,至少……帶人跳阱的能力,我還是有的。”薄荷微微的仰起脖子,她都放棄工作這麼長一段時間了,她都欺騙上級欺騙領導欺騙人民群眾還欺騙兩邊父母,他敢半路丟下她試試?
湛一凡伸手重重一刮薄荷的鼻梁,勾著薄唇淺笑:“小東西……現在我就辦你!”
“啊!湛一凡,你又來!你牛啊?不知道累啊?啊……放開我……唔唔……”
第二天,薄荷趴在床上起不來,宋輕語來看了薄荷幾次,又是送桂圓蓮子湯又是送銀耳紅棗粥……就連一羽都幫她捏藥,薄荷將頭埋在枕頭裏暗暗泣淚,心中大罵:湛一凡你不是人!
一天三次郎啊……
薄荷在家養了兩天身子,原本她還在想要不要主動聯係一下孟珺瑤,孟珺瑤就自己主動找上門了。
“伯母,我看門外有個中國男人,是誰啊?”
薄荷原本就在客廳裏坐著,在幫一羽背詩,拿著本子念不是露餡了?還好她記得的唐詩很多,沒有三百首也有個五六十首,每天重複一兩首就足夠了。
孟珺瑤一進來就問了這個犀利的問題,薄荷差點兒打翻手邊的茶杯。
她當然知道門外的中國男人是誰,正是她的父親,薄光。
這兩天,薄光來過好幾次,但是無論是湛家還是她自己,都拒絕再見他。就算被人恥笑詬病甚至指責她也好,她不想見他。她也沒有讓湛家的人為難他,湛家是大家之範,自然也不會做那些齷齪的事情,薄荷希望他自己明白,不管他來多少次,站到什麼時候,天荒地老也罷,她也不會告訴他母親去了哪裏。
就算這些天不去看母親,她也不會告訴他,更別說透露半點兒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