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走了一半,我還是回去了。我平日裏與阿離最好,如果我不見了,別人是不是也會懷疑她?她那麼珍惜她肚子裏的孩子,如果因為我她出現什麼不測,我一定不會原諒我自己的。既是我很想出去見見我的兒子們,可我還是返回去了。等我回去我才知道,阿離被另一個老板打了一個耳光,就是因為我不見了,所以阿離被拷問了,可是阿離不肯回答,那個人與……與姓薄的男人是最大的股頭,他們都視對方為眼中釘。那個人打了阿離,還把阿離關進了下等的房間,而我突然回去雖然免不了被一頓教訓,但我借口子啊角落裏睡著了不關阿離的事,阿離才被放了出來。”
“關阿離的房間,很陰暗潮濕,阿離的身體受了涼,醫生知道她懷了孕,便通知了姓薄的。姓薄的來了之後,阿離的精神再一次臨近崩潰,她有些發燒的跡象,而且是一直持續低燒,再加上她受了涼又受了驚還被打了巴掌,所以整個人是渾渾噩噩的。我隻記得那醫生說,阿離保不住那個孩子,為了她的身體著想,也不能再要孩子,當年她第一次孕辰已經注定她不能再生下孩子,如果要生下那孩子阿離很可能就會麵對雪崩甚至難產的結果。我因為擔心阿離,所以一直在邊上呆著,我看這姓薄的殘忍卻又無奈的下了決定,給阿離做人工流產……阿離還在渾渾噩噩的時候,她珍惜的生命便從她的身體裏被迫離開了。”
“這個時候,我承認,這個男人其實是愛阿離的,隻是他的愛很殘忍,很變態,是她讓阿離有了孩子卻又是他強製的剝奪那個孩子的生命再次離開阿離。可是他這麼做,卻又是因為他愛著阿離……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想的,我也沒時間關心阿離,我隻知道那一次阿離醒了之後哭了整整三天,精神頻頻瀕臨崩潰。而那個人隻要一出現,阿離就會拿身邊所有的東西砸他,仇視他,他們簡直就是仇人……”魏阿姨說到這裏還無奈的搖了搖頭。
薄荷也是再一次體會到‘一羽’的心痛。這一次,甚至還不知道是弟弟還是妹妹就再一次殘忍的剝奪了生命。如果當年不是他的傷害,媽媽就不會早產,不是他的殘忍放棄,媽媽就不會精神有問題……或許精神根本就不是有問題,而是被他以此為藉口關進這個隻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地方,他會經常來看她,她卻要在那裏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渡過餘生。他何其殘忍?世人眼中有個家,卻又在另一個地方囚禁著媽媽,他還是人嗎?
“好幾年,阿離的精神才漸漸的養回來一些,這期間,我和阿離幾次想要套走路,但是對方的人看的太緊,始終不得幾回。阿離的身體卻就此越加的不好了起來,常常感冒發燒,而且瞬間滄桑了許多。而那個人也不再常常出現,即使出現的時候也是隔得很遠隻遙遙的看阿離一眼,唯一安慰阿離的,可能就是他隔三差四給阿離拿去關於你的照片了,你不知道吧?和我分享你的照片,是她最開心的事。她知道她出不去,可是為了對你的那份兒牽掛,她願意呆在那裏,就算是有時候三四個月才看到你的照片。你得獎的,你升學的畢業的,你上大學的,當學生會的,隻是照片越來越少,因為她說你去了荷蘭上學,說是那個人說的,你一直在那裏讀書工作。現在看來,他根本就是騙阿離的,你在雲海市成為了檢察官,可惜我一直不愛看報紙新聞,所以一直都沒發現你就是她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