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喜歡……老大……不是的……不是的。垂下濃密的眼瞼,微微的歎了口氣,隻是有些……失落和不甘心罷了,他也知道自己是比不上那樣出色的男人的,怎麼能不知道呢?
湛一凡開車很穩,就連刹車停車薄荷都難以察覺。所以薄荷很輕鬆的便戴上了隱形眼鏡,不適應的眨了眨眼睛扭頭看向湛一凡,好清楚……連他的睫毛都能看見了。薄荷收起隱形眼鏡盒又拿出化妝盒開始給自己上裝,雖然沒洗臉,但是現在也來不及了,隻能簡單的上個淡妝。
薄荷化妝技術不高潮,但是淡妝還是能應付的。十分鍾後淡妝落出,看向湛一凡輕聲的詢問:“怎麼樣?看起來不會太隨意了吧?”
正巧是紅燈,湛一凡停了車托著腮向薄荷望來,滿意的勾了勾唇:“唔,漂亮。”
薄荷紅了一下臉避開湛一凡那熾熱的視線,又不是問他漂不漂亮的!不過還是收起了盒子,車內已經很暖和了,所以薄荷就脫了湛一凡的西裝外套,又開始搭理起自己的頭發來。手指勾著皮筋一拉一鬆,一頭長卷發便落了滿背。薄荷雙手穿過卷發向下一抓,頭發散開,像滿懷的梨花一樣美,將她上了淡妝的小臉形的更加嬌媚剔透,與白天的形象已經是判若兩人,隻怕現在站出去告訴別人自己是雲海市人民檢察院的薄荷檢察官也沒人會相信。
六點半的時候終於到達翰明大酒店,雖然有些晚,但是湛一凡已經極快的穿過了堵車的路線,極快的趕到了。
薄荷打開車門便要下車,湛一凡突然拉住她的手腕:“等一下。”
冷風已經鑽了進來,薄荷有些打哆嗦的回頭看向湛一凡:“怎麼了?快來不及了……”
湛一凡卻不急不慢的彎腰過來歎氣:“反正已經遲了,不怕的。”手指輕輕的掃過薄荷的鎖骨,薄荷顫了顫不知道湛一凡要做什麼所以眼帶疑惑。
湛一凡依然彎著腰,靠近著薄荷,也不親薄荷也不抱薄荷,就是那樣貼近了薄荷,薄荷隻覺得脖子上有些涼涼的,湛一凡好像在給自己戴什麼東西?
湛一凡起身,淡淡的‘嗯’了一聲:“這下好了,你等我先下來。”湛一凡解開安全帶下了車關上車門極快的繞過車前來到副駕駛旁,順著手扶著車門手臂護著薄荷的頭等待薄荷下車。
薄荷抬頭看向湛一凡摸著自己脖子上的鏈子,她很少帶金銀首飾,不是沒有,而是不喜歡戴這些,但是每個宴會卻還是沒有忘記這些應有的彰顯身份的東西。這個宴會她準備的匆匆忙忙,連禮服都不太正規,隻是一條很漂亮的裙子罷了,可是她就是很喜歡這裙子,因為顏色喜歡,因為樣式喜歡,因為是湛一凡買給她的……所以這鏈子不管是什麼樣子,她不用看卻已經很喜歡了。
這個世界,除了讓她表示身份而買給她這些東西的爸爸,湛一凡就是第一個送給她這樣東西的男人了。
薄荷彎腰鑽出車外,已經套上外套的湛一凡將她抱在懷中,朝著階梯上走去手中的車鑰匙扔給一旁的車僮,月光明亮,月色冷清,可是薄荷卻異常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