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這種會去賭場買人的人,怎麼會是好人呢?不是黑社會分子就是社會的敗類,要麼就是扶不起的富二代。薄荷揚起手很想把手裏的東西扔了,可是頓了頓還是又放了下來,但是她正需要這些東西啊,遍體淩傷的她需要這裏的每一樣東西。
她不願意向命運妥協,她也不願意屈服,可她願意接受考驗,她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走出這一切。
強咽下三明治和牛奶,塗抹藥膏,換上裙子,可是手臂和脖子上的吻痕、清淤卻依然暴露在外麵。薄荷看向純白和米色的格子桌布,伸手將它卷了起來披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再邁著步子走出這個狼藉,讓她不堪回首的房間。
輕輕推開房門,木質的地板,長長的回廊,讓她不知道身在何處。
光著腳向著有陽光的地方走去,輕輕的推開走廊盡頭的那扇小門,強烈而又明烈的陽光正無比耀眼的照耀著整個世界,照耀著頭發還濕潤,臉色還蒼白,身形還單薄的薄荷身上。她伸出手掌想要擋住陽光,擋住自己的眼睛,可是指縫間卻不停的溜出那麼幾絲……
薄荷光著腳走下依然是木質地板的三層階梯,她站在院子裏,站在刺腳的青草上,用肩上的桌布披肩擋住自己一般的臉,然後轉身朝著右邊走去。
她一定要離開這裏,必須盡快離開這裏……
兩步,卻頓住,眼睛圓圓的睜著,有些驚恐的瞪著前方的兩個身影。
轉身,立即朝左走去,可是兩步,她又看見了兩個身影!
昨天那四個妄圖對自己不軌的四個壯漢,就算此刻看不清臉可是他們的身影她怎麼也不會忘記,此刻前麵兩個,後麵兩個,她怎麼可能逃出這裏?難道他們在跟蹤她?他們還妄圖把她再抓回去賣嗎?
薄荷當然不會讓自己再陷入圇吞之中。
轉身蹬著步子急急的上了階梯,推開門走了進去再反手關上,邁著步子向走廊的另一頭奔去,她一定要想辦法逃出這裏,逃出這個噩夢!
一頭,撞上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薄荷踉蹌了幾步才站住了身子,抬頭望去,一個戴著眼鏡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輕輕的撫了撫鏡框,朝著薄荷淺淺一笑,頗有禮貌的輕輕道了一句:“您好,Boss想要見您。”
薄荷記得這個男人,昨晚就是他代表……那個男人最先開的碼,他是那個人的下屬?
“我不想見他。”薄荷冷冷靜靜的回答,直視著對方的眼睛,毫不畏懼。
戴眼鏡的男子微微一笑,又淡淡的道:“Boss說,如果你想逃離那幫人,就必須得去見他。”
薄荷睜大眼睛,他們知道?知道那幫人是來抓她的?薄荷的心微微的跳起來,腦袋迅速的轉動著,難道那個人想幫他?他怎麼可能那麼好心?她應該相信嗎?可是現在她已經沒有可以相信的人了,除了相信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