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少麵麵相覷,蕭逸風一副餓死鬼的模樣,雖然有些丟臉,卻讓四少更是鬱悶,剛剛介紹半天,打算以家世壓人,結果人家根本沒當回事,這一下猶如拳頭打在空出,無處著力之下,難受的想要吐血。
令狐江風恨得牙都癢癢,訕訕笑道:“蕭兄說的對,是該吃飯了,我們邊吃邊喝邊聊天,不耽誤,不耽誤。”說著趕緊拍手叫服務員進來,趕緊上酒菜,他生怕看著蕭逸風的臉,忍不住過去抓兩把。
京城四少都是城府極深的人,不然被蕭逸風三番兩次挑釁侮辱,早就爆發了,他們不想在魏然這種明星麵前掉了身份,同時做事都比較隱蔽,他們想要用各種卑劣手段對付蕭逸風的話,也會暗中進行,這就是四少和無賴的區別,盡管他們已經和無賴差不多,至少麵上不會過分。
蕭逸風就是知道這一點,才不遺餘力的戲弄他們,這些人請自己吃飯,無非就是羞辱自己,現在自己反過來把他們戲耍一番,正所謂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才是高手所為,蕭逸風暗中合計著。
服務員已經得到令狐江風的吩咐,自然非常快的上菜,再蕭逸風沒來的時候,令狐江風已經把酒菜都安排好了,都是酒樓的招牌菜,不管價格,隻要特色,在他們這種人眼中,即使是麵對自己的敵人,麵子也不能丟。
蕭逸風自從修為達到元嬰期以後,對於普通食物的追求已經很低了,隻不過麵對美味,也會忍不住開懷大吃,這家酒樓不但古香古色,做的菜肴也十分有古義,看起來都是一些古代傳下來的菜方,怪不得這家店很火呢,確實有獨到之處。
令狐江風一邊招呼蕭逸風,一邊打開一瓶酒,笑著道:“菜已經上來了,不過大家都是男人,怎麼能有菜無酒,這是這家店的名酒,醉千日,絕對的好酒,據說這酒不上頭,卻是後勁十足,不能讓人醉千日,但是醉上一兩日很輕鬆,一會大家要慢慢品。”
不管這小子人品怎麼樣,就以見識和口才而言,算得上是人才出眾,他介紹了其他三少,卻沒介紹自己,雖然有些故作神秘的意思,實際上也更顯出他不想以身份壓人的一麵,他想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不過這種想法顯然過於虛偽,能和另外三少相處的人,身份怎麼可能低,欲蓋彌彰更顯無恥,聰明人都能想到這一層。
令狐江風拿出的酒,肯定是這家酒樓的招牌,蕭逸風暗笑這小子用心不良,都不知道自己酒量如何,就拿出這種高度白酒,顯然是想灌醉自己,到時候就能肆意羞辱了,而且看王磊挑釁的目光,如果自己不接招,那就顯得無能了。
“令狐先生,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男人哪有慢慢品的,男人就要大塊吃肉,大碗喝酒。”蕭逸風這種修為,豈是一點白酒能亂了心誌的,故作豪氣的大手一揮,看他的那意思,甚至是要整壇酒都自己喝了。
令狐江風不可抑止的麵露喜色,既然你小子找死逞能,一會非得灌死你,醉千日可是六十五度的高度白酒,足夠讓你爛醉如泥,醜態百出。
隻不過令狐江風的笑容才露出來,還沒等他開口勸酒,蕭逸風忽然拿起筷子,飛快的在桌子上一盤水晶蹄膀上夾了一塊肉,送到口中,然後又揮舞著筷子奔著一塊辣子雞而去,嘴裏還含糊著道:“隻有像我們這樣大塊吃肉,才算是男子漢。”
京城四少目瞪口呆的看著蕭逸風大快朵頤,他們現在都有點懷疑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覺,剛剛還囂張跋扈得蕭逸風,現在完全一副餓鬼摸樣,隻是轉眼間,蕭逸風眼前的幾盤菜,都已經下去一半了。
蕭逸風開始的時候,說男人要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大家按照正常思維,都以為他說的是要大碗喝酒,畢竟令狐江風說的是喝酒,誰知道他注重的是大塊吃肉,這反差也太大了吧,京城四少沒遇到過這種放肆的無賴,一時間愣在當場。
吳寶兒和魏然兩人也嚇了一跳,起初吳寶兒以為蕭逸風要教訓他們一下,與他們鬥鬥酒,反正蕭逸風也不會醉,而魏然是想勸蕭逸風別喝酒,他們畢竟是四個人,蕭逸風一個人肯定吃虧。
可沒想到蕭逸風根本沒有喝酒,反而是把桌上的菜好一頓吃,盡管他吃得不多,就以目前這種速度,蕭逸風至少也有了六分飽,那可是用來與人比武的手,拿來吃東西,還不是其快如風啊!
令狐江風現在欲哭無淚,遇到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對手,任何人都會覺得鬱悶,現在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即使臉皮再厚,麵對一個比自己臉皮更厚的人,也無計可施,舉著酒壇,放下也不是,催蕭逸風也不是,實在非常尷尬。
幸好蕭逸風雖然有點不按常理出牌,至少還是個正常人,似乎體會到令狐江風處境尷尬,很體貼的道:“咦,令狐先生怎麼還不吃,難道是覺得這裏的酒菜不可口,其實也難怪,畢竟這隻是一家小酒樓,能有什麼好菜,湊合吃點就得了。”
蕭逸風看似關心的一句話,又引起了眾人暴打他的衝動,酒菜不可口還吃那麼多,也沒見你是湊合啊,每道菜裏比較可口的都被你吃光了,而且禍害得不成樣子,別人想吃都不知道從哪下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