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老者根本也不是依靠修為讓他們感覺到壓力,他那是一種高位者的天然威壓,這種感覺直接施加在人的精神上,根本與修為無關,如果不是老者沒有惡意,蕭逸風和上官冰霜大概都已經站不穩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來這裏到底什麼目的。”上官冰霜這時的聲音更加冰冷,對方就算是元嬰期修為的修士,他們已經抵擋不了,現在對方在猜測中,或許已經超過了那個境界,更不是一個層次了。
蕭逸風也盯著老者,心裏琢磨著,這個奇怪的老頭到底是什麼人,看他的情況,好像還真對自己沒什麼惡意,隻是不知道他是哪個勢力的人。
老者依然微笑,似乎是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其實我本來還是有很多話要和蕭逸風說,不過既然他已經修煉了,那就沒有太多的話了。”說著老者站在空中不動,隻是手中多了一個盒子,也不知道他從哪拿出來的。
“這個是老夫送你的見麵禮,你也不用拒絕,這本來就是屬於你的,天意不可違,你現在還不到知道的時候,以後老夫會來給你講解的。”隨著老者的話,他手中的盒子閃了一下,已經停留在蕭逸風麵前的空中。
盒子很普通,不知道什麼材料製作,非金非木,至少蕭逸風不知道是什麼材料,他也對這個盒子沒興趣,他更看重的是盒子裏麵的東西,這老頭不但不是自己的敵人,還是給送禮的,實在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上官冰霜也很意外,這與剛剛兩人所想完全不同,這老頭難道真的沒有惡意,不過還是小心為上,身為修真者,她很清楚修真界的混亂,弱肉強食,根本不是當前社會那樣一片安寧,殺人奪寶可是如同家常便飯。
她想得好,隻是當她的目光凝視在那個盒子上的時候,心頭一陣恍惚,忍不住驚呼出聲:“星隕木,居然是星隕木!”
“星隕木?那是什麼東西,不過這盒子說到底也是木頭做的,看來不怎麼值錢。”知道老者對自己沒有惡意,蕭逸風也放鬆許多,小聲嘀咕著,就想伸手去拿那個盒子。
“你個笨蛋,那東西不能用手碰,你有多少真氣能讓它吸收啊,碰了直接成人幹了。”上官冰霜見蕭逸風不知輕重,趕緊拉住他的手,埋怨道。
“你的見識還真不少,星隕木居然也知道,看來上官家對你很看重。”老者自從盒子出手,就一直沒說話,這時出言讚許,然後對蕭逸風道:“傻小子,你怎麼一點修真者的意識都沒有,你先把手指咬破了,把血滴在上麵,不用多,有個兩三滴就行了,滴血認主總聽過吧,意思差不多。”
蕭逸風有點尷尬,剛剛實在是太大意了,聽了老者的話,他有點猶豫,這到不是他怕疼,既然老頭說到修真常識,他就不自覺的想到那些邪惡的功法,如果這血放出去,被人收取就麻煩了。
這時反而是上官冰霜很幹脆,能拿出星隕木的人,想對付兩人還用得著陰謀詭計,二話不說,直接拉過蕭逸風的左手,手指一劃,就把他的中指割破了,然後就把他的水按在了盒子上。
“擦,你謀殺親夫啊!”蕭逸風被手指的疼痛刺激得直接叫出來,接著下麵的話就說不出來了,盒子發出一道刺眼的光芒,仿佛夜晚的天空都變成了白晝,同時蕭逸風心中產生一種對盒子的感覺,就如同它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蕭逸風和老者送他的盒子被一團柔和的白光包裹在一起,原本灰暗的空間,也變得明亮起來,上官冰霜就站在他的不遠處,愣愣的看著這一切發生,事情的發展真的出乎她的意料了,隻是她能確定這不是壞事。
而原本遠在空中的老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上官冰霜的身邊,臉上的微笑也變得有些激動起來,嘴裏喃喃的嘀咕道:“果然是,果然是,對了,就這是這樣,皇天不負有心人,太好了。”
上官冰霜不知道老者話中含義,不過他顯然開始對蕭逸風是否能讓盒子認主也不是太確定,這種行為可真瘋狂,她聽家裏的長輩提過,如果不知道星隕木的真正用法,真的可能會被吸成人幹。
這個老者雖然不存在惡意,可這麼狠得心腸,也讓上官冰霜有點膽寒,自己之前也是有點理所當然了,這種老家夥都很變態,做事也不按常理出牌,幸好蕭逸風是真的能讓盒子認主,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蕭逸風最近奇遇連連,對於一些超自然的現象早已經習慣了,就在白光把他包圍的時候,他也沒有任何驚慌,心中感受著與盒子之間的聯係,他從來不知道能和一個死物有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那種仿佛身體一部分的感覺,實在很奇妙,而同時盒子裏的一切,對他而言也不再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