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莉被點了穴道,隻能輕微地晃動身體,好不難受。惱怒地瞥了淩峰一眼,心中盤算著該怎麼逃出這流氓的魔爪,這時,“嗤嗤”聲郝然在耳,蘿莉驚恐地把目光移向另一側,卻見樹枝上一條小花蛇盤旋著向自己遊來,還時不時吐出紅色的蛇芯威嚇她兩下。
蘿莉心中七上八下,隻是被點了啞穴,沒法出聲,動又動不得,急得滿頭冒汗,用力地想衝破穴道,苦於沒有半點功法,再怎麼掙紮都隻是枉然。眼看小花蛇越來越近,隻得把最後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小流氓,希望他大發慈悲救自己一命。然而這家夥一坐下,就跟木雕似的,半天一動不動,哼都不哼一聲,花蛇發出那麼大動靜,他卻恍若無聞,肯定是存心跟自己作對。心急如焚的蘿莉憋得小臉通紅,隻差沒哭出來了。
花蛇頗為得意地朝蘿莉搖頭晃腦一番,突然小眼睛一擠,噴射出一股綠色的液體,濺入蘿莉眼睛,蛇毒迅速蔓延,蘿莉原本潮紅的小臉隱隱發綠,眼睛疼得睜不開,死亡的陰影瞬間籠罩過來,無聲的恐懼令她崩潰。
淩峰入定療傷,神識收歸心內,對外界的感知大為下降,因此連花蛇近身都不知道。待他傷勢微微好轉,神識外放,心神才猛地一震,感受到危險隱伏身邊。又聽左側“嗤嗤”聲響,急忙推開蘿莉,一劍刺入了咬向蘿莉耳朵的小花蛇,流光過處,花蛇被攔腰斬為兩段,死去的頭顱張著血口飛向淩峰,卻被淩峰一拳打了回去,咬在樹枝上。
來不及收劍,淩峰忙轉身扶起倒地的蘿莉,取出針盒,用銀針封住她腦部的主要穴位,防止蛇毒侵入,右掌輕輕一推,一股柔和的真氣灌入她顱內,引毒液倒流出眼睛。這一用功,幫她逼出了蛇毒,自己的傷勢卻又惡化,喉頭一甜,吐出一口鮮血。
淩峰咬牙切齒地望著這個蠻不講理的女丫頭,要不是她胡攪蠻纏,自己也就不會受傷,更無須抓她做人質逃出圍困,此時中蛇毒,全是她罪有應得。恨歸恨,淩峰還是從半截蛇身中取出蛇膽,用利劍劃破,漏掉膽汁,隻把膽膜分開,覆蓋在蘿莉眼睛上,用以吸取殘餘的毒液。又從濕漉漉的背囊裏取出一顆解毒丸,微微托起她的頭,將丹藥喂進嘴裏。
“住手。”五名侍女遲遲趕來,正瞧見淩峰懷中抱著小蘿莉,低頭欲吻的樣子,無不出離憤怒,欲除他而後快。
淩峰抬頭見是五人,也不解釋,隻把地上的死蛇挑起來丟到她們麵前。
五人這才發現,原來淩峰是在給蘿莉喂藥,看她麵色幽綠,顯然是中了蛇毒。
“水,快點。”淩峰見蘿莉眼皮眨了眨,忙朝五人喊道。
眾人本還猶豫,被淩峰一喊,都趕緊忙了起來。一個侍女解下水囊,交給了淩峰。淩峰從背囊裏取出解毒散,撒在水中融解,輕輕拉開蘿莉的上眼瞼,用解毒散化開的泉水慢慢衝洗她的眼睛,一遍一遍,極為耐心。一番療治,蘿莉眼旁的綠色終於褪去,殘餘的蛇毒都被洗淨,閉著眼睛靜靜地躺在地上。
“她怎麼了?”一個侍女問道。
淩峰鄙視地看了她一眼,不屑道:“放心吧,她的蛇毒已解,隻是被我點了穴而已。”
另一個侍女趁機抬劍架在淩峰脖子上,喝道:“你這無恥之徒,非禮我家小姐在先,又讓她中蛇毒,先把你捆起來,隨後交給小姐處置。”
說著另兩個侍女將其鬥氣封住,拿來繩索,將他雙手反綁在身後。
女人果真是不講道理的,淩峰隻恨剛才沒丟下這個禍害,一走了之,自己好心救她,卻換來這樣的待遇,讓人好不生氣。
“玷汙了小姐清白的人,留他做什麼,殺了丟狼窩裏喂狼。”為首的侍女說著一把抓起淩峰,幾個跨越向著森林中的狼穴奔去。淩峰身受重傷,鬥氣被封住,雙手又被反捆,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隻能任由她揪小貓一般帶在身上。
等離開了其他侍女的視線,為首的侍女才緩緩停下步子,放下淩峰,替他打開鬥氣脈門,平淡地說:“你走吧,不要把今天的事說出去,以後見到我們最好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