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倚天殿走出後,頭也不回的奔向冷竹苑,一邊跑一邊想著大殿內呆若木雞的大臣和我剛剛所施展的魅術及舞步,心碰碰的跳個不停。
回到冷竹苑衝進內屋,我已氣喘噓噓,在倚天殿內為了與麗妃爭一口氣,我頻頻動用內力,加上現在的小跑整個人虛軟的靠在床榻上,腿直發軟。
跳舞,在景帝的聖壽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跳了這麼一場豔麗的舞,雪無痕啊,雪無痕,你是不是瘋了,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我一邊氣惱捶著床邊大口喘氣。
小翠聽到聲音進了房間,一見到我就說:“小姐,怎麼現在就回來了,還喘成這樣,見到老爺了嗎?咦,小姐,你的披風呢?”
一邊串的問題讓我本已想淡忘的心又動了起來,披風,跳舞,這是第二次當眾跳舞了,第一次是在衰勞山上為無影少主跳舞,心不由自主的轉到這裏,心口一陣陣絞痛,我本就氣血不暢的身體縮成一塊,母子蠱又發作了。
小翠看我臉色變得蒼白無比,不安走上前來,想要扶我,我知道這蠱毒厲害,怕她擔心,忙抬起臉擺出一個虛無的笑容到:“小翠,我有些渴了,去幫我泡壺好茶來。”
小翠隻好退出房間到小廚房去忙碌,我一隻手緊緊抓住胸口的衣襟,心好象要跳出來一樣,腦中浮現出衰勞山中銀麵具下俊美無雙的容顏。
衰勞山中已是萬家燈火,見離拿著一個托盤正準備走進密室,密室外圍著一群隱衛隊長,其中一個悅耳的女聲說:“這可怎麼是好,少主每天都隻吃幾口飯,這菜肴倒是名字一樣,可沒一個是少主想要的。”
一個年輕的男聲接到:“算了,我們再下山找上百名廚子回來,許下重金,我就不想信做不出少主想要的菜。”
大家看到見離要進去,都把希望投向了托盤中的菜肴,一分鍾後,見離如常出來,托盤中的菜幾乎未動,見離輕輕搖頭,大夥的希望又一次破滅,密室還未關上門中傳出輕輕的抽氣聲,眾人顧不得想這飯菜之事,齊齊衝進密室,隻見無影少主半躺在翠玉床上,銀麵具下臉讓人無法看清,一隻修長的手正用力壓在胸口處,眾人急到:“少主,您不舒服嗎?”
半響後,無影少主才抬起頭,麵具下讓人一見難忘的雙目一閃,明明帶著麵具,可透過這雙眼睛讓人感覺看到了這麵具下臉上一個微微的笑容。
隻聽無影少主平靜的說:“沒事,你們出去吧。”
眾人隻好退了出來,快走到門口時,無影少主加了一句:“見離,明天還是那些準備那幾種菜。”
見離忙點頭領命。
當密室的大門再次合上,那年青男聲率先響起:“是我眼花了嗎?我怎麼感覺少主剛剛在笑?”
悅耳的女聲失聲的說:“怎麼可能,少主明明不舒服,怎麼會笑?”
另一個穩重的男聲此時丟了一句最短的回答:“笑了。”
眾人一時在密室門口處相互對望,悅耳的女聲低低的說:“怎麼可能,少主有十幾年沒有笑過了。”
沒有人接口,見離打斷沉默說到:“大家把山上的攔道再布置一下,然後多派些人下山尋找好的廚子。”眾人點頭散開。
當小翠把茶端上來時,我的心痛總算止住了,但臉色依舊蒼白,小翠擔心的說:“小姐,是那裏不舒服了嗎?小翠這就去請李神醫過來。”
小翠提起李念,我才想起今天晚上的壽宴上沒有見到這位平日裏景帝一向寵信的禦醫,小翠見我發呆,不等吩咐自行離去了。
在冷竹苑不遠處的皇宮一角,禦醫大院內李念正坐一張滿是書籍的桌前翻著一本本醫書,最終他看到幾行小字:血咒,以血為謀,以物為介,發病者全身瘡疥,痛苦難擋,解法失傳,可以金針刺病者身上三十六處讓病者舒醒,但病情不會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