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聶羽到了研究所的時候，已經完全恢複了正常，想想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太過分的事情，自己一個生化人，想必柳月已經不再介意了。
不過聶羽踏進實驗室的時候，還是下意識放慢了腳步，打開門他看到了來的比他早的柳月。
柳月麵沉似水。
聶羽心中一顫，勉強擺出一個笑容，抬手打了個招呼：“早上好啊！”
“皮膚被盜了。”柳月緩緩地說。
“蝦米？”聶羽被她這個大喘氣嚇了一跳，不過心裏也長長籲了一口氣：“盜了……那就被盜了唄，反正我這多得是，你不是都隨便割嘛？”
柳月奇怪地瞪了他一眼，忽然歪了歪頭，有點小可愛地笑了一下：“怎麼，昨天的事情還有心理陰影吖？”
“啊？什麼事情啊？”聶羽被柳月的變化駭了一跳，不過立刻做茫然狀，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這種時候怎麼能丟了麵子呢？
然後聶羽還是趕緊轉移了話題：“對了，你報警了沒？”
“報警？”柳月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不可思議地盯著聶羽，“你瘋了？”
聶羽想起來這個研究是要保密的，他歎了口氣：“那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算了？”柳月冷笑一聲，“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在對方研究個結果出來之前銷毀掉。”
聶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你不會是想讓我管吧？”
柳月含笑點了點頭，一副你終於明白了的樣子。
聶羽猶豫了一下：“這事兒不歸我管吧？”
柳月哪裏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伸出一個手指對著聶羽晃了晃：“從現在開始，每個月工資給你一萬。”
“切～～一萬塊錢就像收買我？你也忒做夢了吧？”聶羽不屑道，“少一萬二不幹。”
“可以。”柳月也不和他爭，麵無表情地點點頭，隨即拿出一張紙放在了聶羽麵前。
聶羽心裏正後悔著呢，早知道自己怎麼說也得報個兩萬啊，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嘛，自己還真是沒有談錢的天賦啊。這時候他忽然想起了雪涵，這丫頭最近不知道在幹什麼，搞得神神秘秘的，聽柳星星說還買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東西。柳星星和雪涵兩人腦中的催眠術，聶羽還是央求著華奇峰悄悄地給除去了，他自己本人則並沒有去學《禦鬼集》，聶羽總是有一點完美主義的怪癖，不完全的東西總是下不了決心去練的——當然也不排除他懶的因素。
柳月一張紙在聶羽麵前晃了半天，沒提放著這小子忽然魂遊天外，氣得狠狠剁了一下腳，發出“咚”的一聲巨響，聶羽這才反應過來：“啊……啊……好，那就一萬二吧……這是什麼？”
聶羽最後才發現柳月手中的那張紙。柳月強壓著怒氣：“這是我發現的一些線索，還有幾個可能對你有幫助的人。”
“嗯，這個，我一個人嗎？”聶羽摩挲著手中的紙張，斟酌著詞句說，“我還沒出去過呢，既然六級國家不研究生化人了，我會不會被當做怪物抓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