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封掌門和文丹師二人都是滿麵春風的,慧升宗自然也是上下一片和諧;再加上有了銳炎上次在武鬥場大振雄風,聞羽觀的眾人也都縮在了他們自己的會館裏,定然依舊打著壞主意,但也不敢再來招惹。
離五學比會的日子也近了,這幾日來的宗門也漸漸多了起來,而一股風也悄然的在會館裏傳揚了起來。
封掌門坐在大廳中的主座之上,兩邊皆是各部的老師和優秀弟子,此時他麵色陰沉,緊鎖著眉頭看著廳中的弟子,“你說會館裏到處都有人在傳,銳炎手中的飛劍是二品飛劍了?”
樂水就坐在銳炎旁邊,聽到這話,不著痕跡的撇了撇完全不為所動的銳炎,也便微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的暗自思量著:他從來就沒想過銳炎手中二品飛劍的事情,會不被宣揚出去,就算是那天的圍觀人不說,聞羽觀的人又豈是好心之輩;隻是他也清楚,潤下國是以陣部為最強,陣部屬水,又因水火相克的關係,火係在潤下國也是非常稀少的,自然潤下國的劍部就是五大國中最弱的一個;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任何一個劍學天才,那在潤下國都是相當的受到重視,所以樂水到沒有太過擔心,不然當初,他也不會不阻止銳炎當眾破掉封魂了。
隻是樂水想的通透了,封掌門卻還沒看透,此時火冒三丈的,一拍扶手便起了身,坐下的椅子也瞬間化為了飛灰,“定是聞羽觀的那群畜生,哼,當初師弟的事情也是他們做的,如今他們又想來害我徒弟麼?”
許是見師父著實氣大了,銳炎竟然罕見的主動開了口,“五學比會,潤下國。”
封掌門一愣,抬起的手也慢慢的縮了回來,銳炎的話就如同一盆冷水,澆醒了他;是啊,這馬上就是五學比會了,到時候可是會有潤下國的官員前來觀典的;他們見到銳炎,定然不會企圖墨了那飛劍,隻會更加重點培養才是,自然就不會有什麼可擔心的了啊!封掌門抬手一拍腦門,笑著搖了搖頭,“燈下黑啊。”
這滿廳的人見到封掌門如此,不管是否聽明白了,也都跟著鬆了一口氣,他們慧升宗是小宗,可沒那個能力去抗什麼;一旁依舊緊著眉頭的文傅凡,張了張口,遲疑了下,嘴角又抿了起來,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腰間的百寶袋,似乎在思量著什麼,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文傅凡的反應自然落在了細心的樂水眼中,他微微蹙眉,斂了眼瞼,難道還有什麼他忽略掉的事情麼?
可是日子就這麼很平靜的往下過了,眼瞅著五學比會開幕的日子就到了,樂水暗自好笑了一下,還是太過敏感了吧,師父許是擔心自己會受銳炎牽連,也說不定呢。
轉天就是五學比會了,這天一早,眾人才吃過了早餐,封掌門和文丹師招呼了銳炎樂水韓風等各部精英弟子,去大廳講些比賽注意事項;這才在廳裏落了座,突然門口來了報。
“掌門師伯,文師伯,飄渺山的華掌門帶著幾個弟子前來拜訪?”那名弟子顯然還不在狀態,明明應該是肯定的口氣,竟然成了疑問的拐音;這也不怪他,誰能想到他們澤苑國第一大宗的飄渺山的華掌門,竟然會來拜訪他們慧升宗?這簡直就是相當於澤苑國的宗主國潤下國君突發奇想,跑來看看澤苑國君,還抵了拜帖一般,肯定是腦袋被驢踢了,而且不止一腳!
不光那名弟子,就連大廳裏其他的人各個都跟被抻長了脖子的鴨子一般,長著大嘴,呆愣愣的瞪著眼睛,一副活見了鬼的樣子,唯有文傅凡和樂水銳炎不同;文傅凡心中咯噔的一聲,麵上全輕鬆了些許;樂水則是有些擔憂,顯然是猜到來者不善,但是見了師父的樣子,雖有些奇怪,但是也收斂的心思,他現在也隻不過是小人物一個,連該知道的信息,都打聽不全,隻能靠著總體情況來摸索猜測罷了;至於銳炎……樂水不用看也知道,必然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態度。
文丹師撇著嘴,斜著眼睛掃了眼封掌門和其他弟子的神情,那雙目中的小火苗,蹭蹭蹭的上竄著,眼看就能燎原了,總算是掃到了樂水和銳炎兩人身上,終是看到了一絲的安慰;一臉正氣的清了清嗓子,文丹師端出了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揮了揮手,“那就去請他們進來吧。”說完又想起了什麼,複喊住了那名弟子,“叫其他弟子上茶,就讓羅和東從我屋中櫃子裏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