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樂水打聽到這些傳聞的時候,還真差點破了功,強忍著演完了他的書生戲,匆匆忙忙的回到了洞府,趁著銳炎不在,樂水這才笑開了懷,所以此時就算是再艱難,他也一定要看清楚了這個真男人。
可是老天偏偏不從他願,就在樂水的視線內總算是沒人擋住肖洪生的正臉之時,最前麵的風行舟突然一頓,直接下降了,後麵的飛劍大部隊自然也是跟上;這一下,樂水的視線裏再次布滿了人影,那裏還能找到肖洪生的影子啊。
樂水隻能收回了視線,望向前麵,原來,他們到了。
按照澤潤城的規矩,在離城還有兩裏地的遠的地方,慧升宗一行便落了地,整理了一下儀容,尤其是譚銳炎和文樂水的儀容,封掌門趾高氣揚的就準備朝著城門去。
就在此時,突然一隻速度奇快的風行船也落了下來,船頭還帶有一個紋蔓的圖案,應該是聞羽觀的標誌。
慧升宗眾弟子一邊羨慕的看著那艘風行船,一邊還小聲的議論著,“瞧瞧人家,多氣派,風行船!”
“是啊,是啊,你剛才聽到了沒,那船停住的時候,船頭都響了好幾聲空氣爆呢!”
“嘖嘖,當然聽的了,唉,咱們慧升宗什麼時候也能弄這麼一隻風行船啊,那咱們麵上可就有光了。”
“咱們宗門?你別開玩笑了!能在弄一隻風行舟,我們就該捂著被子偷著樂了!還風行船,做夢呢吧。”
光在後麵聊的開心的弟子們,完全忘記了隊伍最前方站著的那個,就是他們的掌門,封璞羽。還是文傅凡看著封掌門那張已經超越了包公,可以跟鍋底媲美的黑臉,用力的咳嗽了幾聲,提醒後麵的二傻麼,咱們掌門可是有秋後算總賬之稱的鐵血行動派啊。
隻是已經聊到忘我的眾弟子尤其是文丹師那一兩聲單薄的咳嗽聲,能喚醒的,好在不為所動的總是有那麼一兩個的,比方說譚銳炎。
大師兄骨血裏熱愛著宗門,聽著後麵師弟們越來越不像話的言談,果斷的亮出了氣勢。
瞬間就如同一把出鞘了的寶劍直直的刺入了眾人之間,寶劍散發著滾滾的高溫,炎熱的火浪讓人額頭迅速淌下了滴滴汗水,可是寶劍又奇寒,讓人心底就如同被寒冰凍結了一般,骨子裏打著戰!這兩種極端矛盾的感觸,讓眾弟子更是難受的不得了,誰也沒有心思還去理會什麼風行船了。
就連風行船上下來了幾人也是眼中精光一閃,定定的望向譚銳炎。
被銳炎推到身後的樂水,垂頭掩去了眼中的深思,看來之前銳炎在寒冰窖中抵抗邪火,竟然也能有所領悟,創造出了這麼一種極端的招式,眼下銳炎這招還尚未完善,不然直接將兩種極端的氣息對衝,光爆炸帶來的威力,都可以達到同等靈力招式的五倍了。
見眾人安靜下來了,銳炎自然也就收了氣勢,他本意也就是讓眾人安靜一下罷了。
銳炎收了氣勢,那邊風行船上的人,自然也不堵在門口了,全部下了船,打首的一個中年男子,倨傲的走了幾步,看向封掌門,“我道是誰呢,越來是慧升宗的封掌門啊,誒,怎麼不見貴宗的風行舟啊?貴宗不是應該有那麼一架風行舟麼?”開口說著這人正是聞羽觀這一任的觀主,孫安山。
封掌門冷眼掃了孫安山一眼,理都沒理就帶著弟子朝著城門走去,就連一向好脾氣的文丹師此時也是大變摸樣,雙拳緊握,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瞪著孫安山,要不是封掌門硬拉著離開,文丹師隨時都有可能撲上去跟孫安山拚命的樣子。
而其他的弟子也早在孫安山開口諷刺他們慧升宗的那一刻,最後的一點羨慕也徹底的煙消雲散,開玩笑,慧升宗好也罷壞也罷,豈有他們置喙之理,各個也都學著掌門昂首挺胸的從聞羽觀一行人麵前走過。
唯有樂水,在經過孫安山的時候,不著痕跡的瞥了他一眼,繼而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自己師傅的背影,低頭讓銳炎提著進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