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站在左慎纓旁邊沒有說話的葉少君,眼見著情形,隻怕是僵持不下,變溫言勸道。
但是左慎思心裏最為痛苦的事情,莫過於自己父親的偏心,此番聽到葉少君這話,越發覺得像是在羞辱自己,更是惱恨,再不管其他,沉聲道:“我也不想再將太多,就是問一句,殿下這城門開是不開?若是開,臣弟自然走進去,若是不開,臣弟也能夠打得進去。”
伸手一拍城牆的欄杆,左慎纓斥道:“豎子好生狂妄!難道在自己國家裏頭還要真動幹戈不成?若是父皇知道他對你的殷殷期盼成就了你這般狼子野心,該有多麼的難過?”
這哪裏是勸慰,對於左慎思來說,根本就是火上澆油,再不管其他,劈手奪過旁邊一名將士手上的長槍,直接便往城頭上拋過來。
因自小鍛煉的結果,左慎思自來臂力過人,這一杆槍猶如弩箭一般,劃空而來,直直地便往城頭上的左慎纓射去。
麵對突來的變故,兩方人馬都是吃了一驚,葉少君眼疾手快,伸手長攬將左慎纓帶過一邊,那長槍便射在了後麵的城牆上,槍柄還在不停地晃動。
頓時驚俱怒齊齊從心內生出,左慎纓立刻道:“無召返京,擁兵自重,刺殺當今太子,給本王放箭,殺死這等亂臣賊子。”
城樓上的弓箭手聽令,紛紛放起箭來。
下麵的左慎思乃是戰爭場上的老手,如何不知道這一招,隻見下麵的人紛紛拿出盾牌,上萬人眾竟然拿鋪成一塊平鏡一般的盾牌傘,絲毫不亂。
而那盾牌下麵湧動的是輕裝簡從的弓弩手和攀爬手,更有一小隊人,拿著雲梯衝上前來,架上城牆。
不一會兒就有幾架雲梯架在了城牆上,每次分兩人爬上來,一上一下分別是攀爬手和弓弩手。
城牆上的箭手,一方麵要顧著下麵的人兵眾,一方麵又要顧著正在攀爬的人,更要命的是,下麵爬上來的那些弓弩手都非等閑之輩,與前麵的攀爬手默契非常,通常都在城牆箭手發現之前,就可以將自己本方位的箭手給率先射落。
如此一來,左慎纓一方未免就有些手忙腳亂。
葉少君也沒有想到,左慎思竟然準備得這麼充分,看來前麵約定的時間也隻是為了今日的準備了。
“投石。”
此刻眼見著難以對付的不是下麵那大群的遁甲部分,而是在這城牆上麵像是壁虎一般快速往上攀爬的人。
一聲令下,立刻城樓上的箭手退來一射之地,後麵的投石隊湧上,一塊塊大石往下投落。
立刻,這一邊的攀爬手受挫嚴重,但是左慎纓和葉少君卻根本就沒有鬆口氣,因為他們分明看見,那些盾牌下麵掩護著過來的是一輛兩米高的衝車,巨木頭上包裹的鐵皮在日光下,閃閃發亮,車上還設置人字形屋頂,防止上方矢石的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