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是婦道人家,但是如今到處風聲不斷,慎清成日間也是十分煩惱,他自來有什麼事情都不瞞我,聽他之意,似乎六王爺有不臣之心,如今你我姐妹為他兄弟二人之妻,自然是同愾連枝,隻是父皇病勢洶洶,六王爺手握重權,如今隻怕……”
“萬一當真發生什麼變數,可如何是好,雖說婦人家此等事情不容議論,但是畢竟幹係到自己家人性命的問題,如何能夠不擔憂?”
“姐姐所言極是,妹妹之心跟姐姐何嚐不是一樣,隻是如今也未有什麼好的辦法。我們也實在是使不上力啊!”
葉姿溫想了想道:“如今該當何如?王爺手上雖有兵權,跟六王爺的重權在握一比,根本就不堪一擊啊!”
顧芷依這才想到左慎清手裏還是有些兵力的,腦海裏頓時浮現出一個想法來,隻是如今卻還不好說出來,隻是安慰道:“姐姐,你且放寬心,事情還沒有到那一步,還指不定又什麼變數呢!我們且靜靜等待就是了。”
屋裏的人一個個出來,晚上就是顧芷依和慕容娣兩人侍疾了,葉姿溫一整日守在塌旁,實在是累了。
安慰了她兩聲,讓她去休息之後,便帶著爾嵐往房裏來。
此時整個房間裏就隻有慕容娣,左慎纓,獨活和蕊兒在,見到她們兩個人過來,也並沒有其他表示,又將視線落在床邊的女子身上。
隻見獨活跪在腳踏上,旁邊擺的是藥箱,酒精燈已經被點燃,她手裏兩寸來長的銀針正在火焰上燒灼著。
輕輕走到旁邊,同樣蹙眉看著她的動作。
其實心裏對獨活的醫術是十分有信心的,但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若是左邵沒有及時醒過來,隻怕這天下就真的要大亂了。
難能可貴的是,慕容娣對獨活的醫術完全沒有什麼了解,卻也願意相信,隻是安靜地在旁邊看著,不出一聲打擾。
施完針,獨活將所有東西收拾好,床上的左邵依舊一臉病容,眼睛還是沒有睜開。
知道他們心中的疑慮,獨活自信笑道:“放心吧!皇上這病非一日之功,我此番為他施針,隻是為了打通他身體血脈,而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得慢慢來,急不得。”
將信將疑點頭,慕容娣和左慎纓對醫術也都是不了解的,隻有選擇去相信。
如此一過去就是六天,還是不見左邵有什麼動靜,雖沒有更壞一些,卻也未見顏色稍見好轉。
這樣一來,就算是原本沒有疑慮的兩人,也開始漸漸懷疑起來,隻是獨活卻還是沒有任何擔憂的樣子,依舊每日為床上的天子診治。
隻是時間形勢卻不等人,爾嵐從外麵得到消息,左慎思已經快要抵達京都了,而他的軍隊也以驚人的速度從不同的路線,以不同的裝扮悄悄潛入。
雖然已經發現了這蹤跡,已經知道了他的意圖,但是沒有證據,左慎纓也沒有權利去抓他,他暫時還沒有受人把柄,甚至於,根本就抓不住他,就是暗痕也不敢輕易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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