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姿淑和葉少君齊齊地看向他,但是他卻急切地看著上麵的左邵。
“誰是顧芷依?”
“是少君從外麵帶回來的一個女人,說是家裏糟了難,不慎流落之人,但是我們誰也不知道她的底細,隻當她是少君想要納為側室的女子。”
生怕龍椅之上的人不相信,葉少華的言語十分急切,恨不能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吐為快,更恨不能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到顧芷依的身上。
轉眼看著葉少君,左邵皺眉問道:“這個顧芷依究竟是何來路?”
葉少君側瞥了眼葉少華,隨即回道:“她隻是一個不相幹的人,臣從韓國回來的路上救了她,這一次她也是受害人,之所以刺殺太子殿下乃是受了蠱毒控製。”
“荒謬!”這時候慕容娣再也忍不住,摔簾而出,臉上的憔悴和哭過的雙眼卻是擋不住她的怒意,“什麼蠱毒控製!本宮看根本就是你居心叵測,帶此女子回來,好行刺太子。”
葉府四人忙頓首,葉少君道:“娘娘明鑒,這顧芷依確實是受了蠱毒控製,在此之前微臣府中便已經出現五起因此蠱毒而致死之事。”
“因蠱致死,如何沒有聽到一點消息?如此重大人命,你們難道都不會報備官府的麼?”
慕容娣這話問得葉老夫人皺緊了眉,當初因為怕家中醜事外傳,便打算悄無聲息審理清楚,卻不想倒為今日埋下禍根。
“回皇後娘娘,臣妾有話要說,當日因為家中之事詭譎異常,臣妾未敢聲張,隻請了衙門裏的老仵作去了府裏一趟,許仵作可以為臣妾府上作證。”
情急之下才想起來當時確實請仵作看過,心下略微安定。
“傳許仵作。”
通傳之人下去許久,大堂裏都是一片安靜,每個人都在細細地數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似乎有一年之久,才有腳步聲傳來。
“回皇上,許仵作已經在十日前死了。”
“皇上,依臣下看,葉相國不軌之舉實在是證據確鑿,卻並非隻有太子遇刺一事,那與韓國勾結的證據,與端木靖生意來往的賬目也是十分的清楚,其目的可謂不單純至極,若是如此審理,隻怕他其在外許多黨羽,已經開始有所動作,要將他救出。”
眼見著帝後二人臉色此時已經十分不愉,李攀拿捏著時間開口道。
“父皇,這與韓國勾結的證據,以及與端木靖生意來往的賬目,兒臣認為,更是疑點重重,務必要好好審理,幹係重大。”左慎清緊跟著李攀開口。
左邵還未說話,慕容娣卻淚水漣漣,“皇上,難道此時您還沒有看清楚麼?葉少君根本就是狼子野心,可憐臣妾的太子……”
原本心裏已經怒極,為著左慎清的話,又有了些猶豫,但是慕容娣的哀傷卻又勾起了父子之情,心裏也是十分哀痛。
閉著眼睛,緊皺著眉頭,長歎一口氣,道:“來人,把葉少君給朕……”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勤政殿門口宦臣的聲音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