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正說著話，孫妙可便帶著人幾個人一同走了過來，看到葉老夫人也在，便皺了眉頭，“母親怎麼這麼晚了還沒有睡。”
歎了口氣，葉老夫人道：“罷了罷了，這幾日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接二連三地出事，我這心裏頭如何能夠踏實呢？”
忙走到葉老夫人的旁邊，孫妙可小心地扶著她進去道：“這是我的失職，這兩日太忙了些，府裏頭許多地方沒有照應到。”
拍了拍她的手，葉老夫人似乎十分的疲憊，“我知道，這麼大的家裏，都由你操持著，哪裏能夠顧得周全，且這兩日又……”
說著又說不下去了，隻好擺了擺手，自己不說了，就往餘夢清的床邊走來。
隻聽得外頭道一句大夫請過來了，這邊所有的女眷便都往屏風後麵去，隻有葉老夫人道：“我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哪裏還用得著忌諱這些個？我就在這裏聽一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大夫走進來，先給葉老夫人請了安，方才上前請脈。
在一旁的人也都不打擾，隻等他號完脈。
那大夫好一會兒才皺著眉頭道：“這從賣相上倒是看不出有什麼問題，隻是血氣有些翻湧，大概是受了什麼刺激了，不知道哪一位可以為小人說一說夫人醒著的時候的形狀。”
葉少君道：“這裏頭家裏眾位女眷都在，不如我們往外頭去說說如何？”
那大夫忙點頭跟著出去了，屏風後麵的人才都走了出來。
葉少華並沒有出去，隻是看著餘夢清的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葉老夫人將餘夢清落在臉上的頭發揀開，歎了口氣，臉上露出落寞的神色來。
看著床上的人道：“人人都道我偏心，隻喜歡小媳婦兒，不喜歡大媳婦兒，其實哪個都是我的兒子，哪個都是我的媳婦，哪有真偏疼誰的呢？不過是誰有能力做哪一樣事，便讓誰去罷了，心底裏還不都是一樣的麼？”
聞著話，屋裏的人都微微動容。
葉少君過了一會兒才走了進來，看了看眾人，似乎在猶豫著怎麼開口。
葉老夫人明顯看出了他的心思，隻點頭道：“有話你便直說。”
“大夫，大夫說，大嫂這樣子很像是瘋症的症候，但是到底是不是還得看醒過來到底如何。”
葉少君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些疑惑，但是更多的是擔心。
“瘋症？”葉老夫人吃了一驚，“我上午還見著她，人也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就說什麼……說什麼瘋症呢？”
葉少君忙道：“大夫說，大嫂很有可能是受了什麼刺激，但是到底是不是也還不能夠肯定，隻有等到大嫂醒過來了才知道。”
“怎麼會這樣？好好的能收什麼刺激？”葉少華緊皺著眉頭，“元香，你說，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元香忙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回大少爺，我不知道啊！”
“那你說說，夫人這個樣子之前去了哪裏？”
元香想了想，終於還是垂下頭道：“我並不知道，夫人不讓我們跟著，今兒下午在顧姑娘屋裏看道夫人之後便沒有再見過了。”
“顧姑娘？！”孫妙可聞言奇怪地看著顧芷依。
所有人便跟著這句話齊刷刷地向顧芷依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