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落一會在路邊的小攤上大吃特吃,一會在雜耍攤前,用氣槍打破汽球,去贏那些可愛的玩俱禮物。借機捉弄香襲承,往往把香襲承搞得哭笑不得。

一開始,香襲承似乎並不樂意,隻是跟在水落落的身後,可是,時間一長,似乎給水落落的熱情打動,居然放開平時大少爺的架子,和心中的戒備,和水落落一起瘋狂起來。

夜市中,兩人閃爍的路燈下,追逐打鬧,引得一群群路人側目而望。兩人當隻沒有看見。

忽然,一道閃電,天上砸一陣雨珠,一片混亂中,香襲承見水落落一頭長給雨水淋濕,幾乎想也沒想,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水落落的身上。

水落落一愣,回抬起眼眸,竟然撞上香襲承一雙漆黑清明的目光。這種目光,是在平時那個陰險狡猾的男人身上,所無法看到的,此時,瞧著這雙卸去防備,沒有心計的眼眸,不自禁的,心中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輕輕動了一下。

莫的,一陣電鈴聲打斷水落落心中的異樣,聽清楚電話裏的話,水落落剛才還洋溢著微笑的臉,忽然僵住,緩緩回過頭來,向香襲承狠狠瞪了一下,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的打在香襲承的臉上。

“混蛋。”

香襲承捂著莫明其妙被打的臉,還沒回過神來,這丫頭為何說翻臉就翻臉,水落落已經抖落他披在她身上的外衣,咬著嘴唇,奔向大雨中,叫了一輛出租,匆匆離開。

望著那抹消失的背影,香襲承心中若有所失,半天說不出話來。

*

醫院,候疹室的門外。

龍黎昕輪廓分明的臉上,似乎結了一層寒霜,淩厲嚴峻,又透著無法形容的焦慮和急切,一麵走來走去,不時的抬起臉來,向急救室門口的應急燈看上一眼。

忽然,伸手狂燥的一把揪住司徒睿的脖子,氣急改壞怒吼起來。“混蛋,都進去半天了,怎還沒有出來。”

司徒睿無奈的扯開他揪住自己衣領的手掌,不禁頭痛。

“我又不是醫生,你找我發什麼脾氣?”

龍黎昕一愣,半晌,這才若有所失的放開司徒睿。

終於,應急燈熄滅下來,龍黎昕幾乎不等醫生出來,就已經衝到了門口。等醫生一走出急救室,還沒有拿下口罩,已經伸手一把揪住對方的脖子。

“她怎麼樣了,她沒事吧,寶寶呢,他們母子還發吧。”

醫生給龍黎昕揪住脖子,一張臉憋得通紅,幾乎喘不過氣來,神情有異,呼吸困難的說。

“龍先生,我們已經盡力……”

醫生的話,如同轟頂的雷聲,轟隆降的打下,龍黎昕腦中一片空白,狠狠一把扔開醫生,不顧一切的衝進病房,看到病床上,白布下隱約的輪角,他知道,下麵躺著的,是他心中真正愛的那個女人,一時,一股洶湧的淚意直逼鷹眸,仿佛心中有刀鋒狠狠劃過,又覺得心中空蕩蕩的,隻無力的坐倒。還想說句,落小寒願意和每個人做朋友,居心否側的就不要來打擾了,那些人都不值得我付出,所以不是那種單純的友誼就不要來打擾。謝謝,某些人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做我朋友,我希望是光明正大的,額!早安吧!!!今天滿課,呼呼,喜歡這中忙碌的感覺!一股洶湧的淚意直逼鷹眸,仿佛心中有刀鋒狠狠劃過,又覺得心中空蕩蕩的,隻無力的坐倒。

“混蛋,你這個女人,我不是說過了嗎,你是我的,你一生一世,你都別想離開我,混蛋,混蛋,你居在敢這樣就死了,你這個臭女人,你居然敢死,你給我起來,你想我起來!”

憤怒的咆哮聲中,黑色鷹眸中的晶瑩,奪眶而出,一點一滴,砸在白布上。

此時此刻,他隻想將這個可惡的女一人把拉起,她隻想好好的湊她一頓,他隻想好好的罵她,真是一個倔強的笨蛋。

為什麼發生了什麼多事情,吃了那麼多苦頭,她卻不肯來找自己,不肯向自己說明真相,甚至連她肚子裏有了他的寶寶,她也不願意告訴他。

該死的,該死的,為什麼幸福來得如此的忽如其來,卻又輕易的從指尖滑走?

龍黎昕惱怒的扯著自己的頭發,隻怪自己才粗心,太大意,明明兩個人的差別那麼大,為什麼,他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偏偏讓自己的寶寶和心愛的女人受那麼多的苦,他到底還算不算是一個男人啊。

終於,再也忍不住,狠狠一拳打在床頭,痛苦的垂下頭去,卻聽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如果你承認,我馬上就活過來。”

龍黎昕心中痛苦失落,聽到這個聲音,幾乎想也沒想,順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