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錫滿
三泖風光好,鬆江文士多。
好像有這樣的規律:凡經濟繁榮的朝代,必是文明昌盛的朝代;凡經濟發達的地區,必是文人彙集的地區。因為隻有經濟發展了,才有條件滋潤文化的園地,才有能力扶持文人的群體。文化發展了,又反過來推動經濟的發展。經濟和文化的發展,又豐富了社會生活,而豐富的社會生活,又為文化創造提供豐富的源泉。經濟和文化是互相促進的。
我們的時代,就是這樣一個有利於文化大發展的時代;我們的鬆江,就是這樣一塊滋生文人的土壤。鬆江曆來是中國的富饒地區,是高士鴻儒輩出的福地。廣富林文化的源流、二陸文化的遺蹤、雲間畫派的影響,六千年的文脈一代一代地傳承,培育出鬆江的現代文化,以至鬆江不僅是上海文化之根,也是傳統文化與當代文化同生共長、姹紫嫣紅的美麗園林。我愛鬆江的理由之一,就是愛她深厚的文化遺存和耀眼的文化建設成果。在我的心目中,鬆江是上海文化建設的先進區。且不說廣富林、佘山、天馬山、小昆山、大學城、歡樂穀、辰山植物園等古今文化遺址和文化設施等硬件,上海沒有哪一個區縣可比,就是詩會、筆會和出版物之多,也走在各區的前列。光是近幾年來我為之作序的書就有《鬆江楹聯遜《穀水聯玉》《峰泖行吟》《鬆江二十四景》《雲間詩聯》《一裏涇邊挑薺菜》《渡舟自橫》等,非我作序的就更多了,毫不虛言,足足有兩大抱。
這些出版物,是鬆江文化活動的記錄,也是鬆江區委宣傳部、區文聯、文廣局、旅遊委和曆史文化研究會的工作成果。這些單位真是活躍好“動”。且每有文化盛事,必邀我參加,所以我是鬆江的常客,能與文化結緣,能與文人為友,乃是我之所樂。
像練塘出茭白、馬陸出葡萄一樣,鬆江的水土,好像特別適合文人的生長。鬆江的文人就特別多。這本《雲間筆會》,就集中了鬆江區文聯文學分會五十四位會員的作品。文章體裁多樣,有散文、雜文,有詩詞、歌賦,有小說、劇本,說明鬆江的文化大軍軍種齊備,人才濟濟。
鬆江區文聯主編的《雲間筆會》自2010年開始,每年一本,今年是第三本了。作者都是鬆江人,寫的大都是鬆江的事。作者中既有一批年過耄耋、壽屆期頤的文壇老將,也有一批朝氣勃勃、初出茅廬的文壇新人。 別以為區級文聯隻有區級水平。不。因為他們是鬆江這塊文化厚土孕育出來的,天生有一種文學基因的遺傳,均非等閑之輩。即使是年輕作者,也馳騁於全國文壇,收獲了很多文學成果。我看了很多作品和作者介紹,真感到可喜可愛。
在鬆江的文學作者隊伍中,我有一個發現:有不少中青年作者是新鬆江人。他們在上海城市發展的大潮中,就同過江之鯽,紛紛遊向上海,遊向鬆江,為鬆江的文化建設增添了一支有生力量。這同上海的發展是相應的。上海的城市人口,突然從一千三百萬增加到兩千三百萬,近半是外來人口。上海建設得這般美好,新上海人功不可沒。同樣,大量有高文化、高素質的新鬆江人加入我們的文化大軍,不僅對鬆江的文化事業,也為鬆江整個現代化建設作出了貢獻。我們這些老上海人、老鬆江人為新鬆江人進入文壇感到高興。
三泖風光好,鬆江文士多。鬆江的文學作者群是十分活躍的創作群體,作品量多質佳。這麼多的創作成果,僅僅上海的文學刊物和報紙副刊是容納不下的,需要為他們提供創作平台和發表園地,才能保護大家的創作積極性。鬆江區文聯連續三年每年出版一本《雲間筆會》,既鼓勵了會員的創作,又通過送書上門為部隊戰士和在校學生提供了豐富的精神食量,是件一舉兩得的好事。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不是喊幾句口號就繁榮得起來的,需要像鬆江區文聯一樣,腳踏實地地工作;需要像鬆江的文學作者一樣,勤奮地播種和耕耘,才有金穀銀棉碩果累累的好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