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天揚山莊莊主須臾晨曦的生日,武林之中的各路豪傑,不管有沒有受到邀請,全部都往幀國的江都前進,就連許多隱藏在世人眼光後的修真派係,也會派一兩個人前往祝賀。
沒有辦法,因為天揚山莊雖然名為山莊,然而所做的生意已經是四通八達,而且跨過好幾國,最重要的是這個須臾晨曦的拳腳功夫了得,他師承沅紅派,所行內功與拳腳功夫,都是師承這個古老門派,所以須臾晨曦的頭發之中,有夾雜幾束紅色的頭發。
而須臾晨曦對於武林之中的事情,極為有興趣,所以出資舉辦武林大會,更是與不顛和尚,武當三少掌一起出席武林大會,弄的風風火火的,所以許多人都會帶著自己不甚名貴的賀禮,前去祝賀須臾晨曦生日。
因為須要用武林功夫門派來偽裝自己的修真門派,自然會派出自己的門下子弟,前往祝壽,以其讓世人知道,自己真的隻是普通的武功門派。
天氣有一些陰陰的,這片天空有一隻紙鶴、一把劍畫過天空在趕路,他們已經由靈雲派出來,約有兩天的時間,已經快要抵達目的地江都,再努力一天就可以到達天揚山莊。
端木飛槐弄不清楚,為什麼應元道人要這麼在意,一個凡間界的人家,就算他的生意做很大,那又怎麼樣,還不是短短的一百年壽元,何必要這麼在意,自己要卸任前,居然還要跟那個什麼天揚山莊的介紹自己,這個天揚山莊是有多偉大嗎?
前麵的應元道人,心情超級差勁,是怎麼樣…不過出個假築基丹,有必要要求自己交棒給這個金丹後期的端木飛槐,人長的帥又怎麼樣,然而如果不做好交棒的動作,讓眼前的這個端木飛槐打小報告,自己就完了。
畢竟身後的這個端木飛槐,可是靈雲宗門門主禎元仙君的愛徒,所受寵的程度,隻要身為宗門裏的人,都大概聽過端木飛槐的名字,可謂靈雲宗門裏麵怪火紅的一個人。
兩個人到達目的地的前麵山裏,就跳下飛行靈器,改為用走的,進天揚山莊的大門,門口已經是絡繹不絕人來人往,停下許多輛的馬車,而在天揚山莊的門前,已經有秋老總管,正站在門前迎接客人。
「你們是…喔…應元道人…歡迎…歡迎…請進…請進…應元道人靈雲派掌門到。」秋老總管扯開嗓子賣力的叫一聲,後麵的所有侍女家丁就跟著高喊。「歡迎靈雲派掌門到。」
應元道人帶著端木飛槐跟著侍女的導引,走在蜿蜒的走廊道路上,眼前的天揚山莊是很漂亮,可是好似少了一份味道,有些匠氣,端木飛槐的眼睛四處看來看去的,非常沒有禮貌,不過他也不是那麼心甘情願,來到這個地方,所以顯得有一些沉默。
他的眼睛看過去,花園的一角,有一個小孩正坐在庭園的石椅上,手拿著書本在看,旁邊站著兩個侍女。
“這個小孩是這個家的小主人吧,還帶著兩個侍女…”正當端木飛槐這麼想的時候,就看見這個小孩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端木飛槐似乎被電到,然而那隻有一瞬間而已,所以端木飛槐覺得是幻覺,他繼續跟著前麵的人走進會客廳。
「應元道人歡迎歡迎…德搪道人也來了,你們同為道家,應該很有話聊…」須臾晨曦的麵貌姣好,可男可女,是一個美男子,他正在熱情的招呼每一個人。
「須臾莊主是這樣的,我要卸任啦…我想回老家,所以往後的靈雲派掌門,是這個人端木飛槐,來…端木飛槐跟眼前的須臾莊主好好的打招呼,往後我們靈雲派的諸多生意,還要倚靠須臾莊主幫忙。」應元道人麵帶假笑的,讓出自己的位置,讓端木飛槐可以被看的更清楚。
「須臾莊主你好…你好…我是端木飛槐道號玄真道人,請多指教…」端木飛槐的職業笑容又抬了出來,他看起來是那麼的溫文儒雅,須臾晨曦卻覺得眼前的端木飛槐有點討人厭,不過他在心裏搖頭,不應該隨便就討厭一個人。
「煙兒去將少主帶過來,我跟他介紹靈雲派的新任掌門…」須臾晨曦就算已經四十歲,不過看起來還很年輕。
「是…」煙兒行了一個萬福禮就離開會客廳,不一會兒就看見一名長相漂亮的小孩,跟著煙兒來到會客廳,後麵還跟著兩名侍女。
「爹爹…澄燁拜見爹爹…」須臾澄燁的眼睛極為銳利,他看到這兩個人分明是道人,修仙界的金丹期,以自己才練氣五期來說,他們應該還看不出來。
「嗬嗬…跟爹爹不用客氣,端木掌門這位是我兒子須臾澄燁,特地介紹你們認識。」須臾晨曦笑著介紹兩個人認識。
兩個人對麵行著拱手禮,寒暄個幾句,須臾澄燁就借故離開,回去自己的房間繼續看書,而端木飛槐則是跟著應元道人,來到天揚山莊安排的住所休息,這就是兩個人的第一次會麵。
當天晚上端木飛槐就著月光,坐在庭園裏的石椅子上麵,眼光發呆的直視前方,以他這種才這麼年輕,就已經是金丹後期的人,居然要來到凡間界,與一群人來參加這種莫名其妙的聚會,然而一旦做了掌門,如果不好好管理,又對不起師傅的期待。
就在端木飛槐正在一旁,對自己這趟前來有所抱怨的情形下,旁邊來了一個人,他隻是想要賞賞月光,才會來到這裏,沒有帶侍女,也沒有茶壺杯子,他站在庭園中望著月光,顯然是在想事情。
走到庭園中間的須臾澄燁,隻是覺得月光很漂亮,他的心中盤算著,是該多跟靈雲派的端木飛槐多靠近,以便拿取功法,還是直接修練幽浮藏宗的功法,身為杜笙奪舍的他,自然知道每個靈根的功法,最糟的是自己沒有測靈石,沒有辦法測自己的靈根。
他走過來坐在端木飛槐身後的椅子上,兩個人中間隔著一排樹籬,所以須臾澄燁並沒有發現,已經先到的端木飛槐。
「滿月飛明鏡,歸心折大刀。轉蓬行地遠,攀桂仰天高。水路疑霜雪,林棲見羽毛。此時瞻白兔,直欲數秋毫。今天的月色真的不一樣,何時能回故裏,還是先了卻心頭事。」須臾澄燁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沙啞,正是準備要變聲的時候。
端木飛槐聽到這個人吟的詩詞,自然知道對方隻是來賞月的,然而這個人的聲音好熟,不就是這個家裏的小孩子,然而他後麵為什麼還要加上何時回故裏,這裏不就是他的家嗎?不過這個小孩極為老成,跟一般的小孩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