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度過兩次雷劫的玄水黑蛇,狠狠地,要不是推脫不得,我才不願去見他呢!”郭臨川暗暗腹誹了幾句。
佘玄再次驅動水遁之術,水霧裹著二人投入黑暗之中,郭臨川覺得眼前一花,旋地轉,已置身於一處昏暗的洞府中,腳下是一汪淺淺的碧水,水紋晃動,不斷改變著形狀,有如某種神秘的法陣,四周空蕩蕩的,水汽氤氳,目光所及,到處都是濕漉漉的黑sè岩石,不時有水滴滾落,發出輕微的滴答聲響。
“這裏是——”
“伏波洞,我族兄在這裏設下了傳送陣,跟我來!”佘玄舉步向前走去,轉過一個彎,眼前豁然開朗,一座空曠的洞府呈現在眼前。頭頂懸掛著十多顆夜明珠,灑下一片清冷的銀輝,堪比明亮的月中擺著石桌石凳,上首坐了一位須發俱白的老者,下首是一個黑壯漢子,比郭臨川更高了半個頭,雙眉連成一線,眼睛,塌鼻梁,下頜四四方方,一張闊嘴,滿臉凶相,他雙手抱在胸前,冷冷注視著二人,頗為不善。
佘玄拱拱手招呼道:“晏世伯,佘大哥見,近來可好!”
那黑壯漢子目露凶光,上下打量著郭臨川,嘴角微微抽搐素來不見外人,你帶了何人到我洞府中來?”
“他姓郭,是狐一族的傳人,眼下在昆侖門下學劍。”佘玄接著向郭臨川引薦,那上首的老者是他的長輩,姓晏,名子平,那黑壯漢子是他的族兄佘昊。
佘昊不耐煩地哼了一聲狐族又怎樣?”
佘玄道:“郭兄弟在昆侖門下多年,熟知太一宗的底細,我特地請他來,正與我等商議之事有關。”
佘昊不以為然,指節捏得咯咯作響是胡鬧,他根本不是我們蠻荒的人,有什麼資格參與——”
晏子平伸手阻止他繼續下去,他睜開一雙昏黃的眼睛,仔仔細細看了郭臨川一回,向他招招手輕人,你是狐族的嗎?”
郭臨川隻得硬著頭皮道:下郭臨川,見過晏前輩。”
“有何證明?”
佘玄插嘴道:“晏世伯,我驗過他體內的妖氣,的確出自狐一族。”
晏子平搖搖頭,“不是我信不過你,單憑妖氣,明不了什麼。”
佘昊獰笑道:“讓那子嚐嚐萬蛇噬心,保管他連娘胎裏的實話都吐出來!”
“佘大哥,他可是我請來的客人,這點麵子都不給弟嗎!”
“進了伏波洞,哪有你話的份!”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聲音漸漸高起來,佘昊脾氣暴躁,佘玄顯然有所顧忌,不肯跟他翻臉,態度軟下來,救助一般頻頻望向晏子平,希望世伯兩句公道話。晏子平冷眼旁觀,見那郭臨川麵對佘昊的咄咄逼人,臉上毫無懼乎有所倚恃,他心中納悶,就算是狐族,在通河伏波洞中,麵對度過兩次雷劫的玄水黑蛇,又能翻出什麼花樣來!
該的都已經了,他決定靜觀其變。
見世伯沒有阻止的意思,佘昊站起身,活動一下頭頸子,你是自己束手就縛,還是要我動手?”
郭臨川把心一橫前輩請看!”他從體內攝出洗鹿劍,催動洗鹿訣,飛劍在洞府內中規中矩繞了一圈,穩穩停在了他手邊。
佘昊臉上肌肉一陣抽搐,怒火中燒,就連佘玄都暗暗叫糟,這一手禦劍普通之極,隨便哪個練過兩三年的劍修都能玩上一手,保不定更加順溜,郭臨川此舉分明是在激怒佘昊,實屬不智。
晏子平點點頭狐訣的役劍術吧,不錯!佘昊,你和佘玄另找個地方去吵,我有話要問這位兄弟。”
佘昊愣了一下,狐訣,役劍術,難道那家夥真是狐族的嫡係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