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夜叉國人(2 / 2)

張乘運嘀咕了幾句,向申元邛道:“先在附近找個避風處歇息一夜,等天亮——”話音未落,頭頂風聲獵獵,一團黑影從天而降,長發飄飛形同妖物,一對眼珠綠油油,將二人一掃,探出長臂將他們夾在腋下,如同捉小雞般挾持而去。

如同上了鐐銬枷鎖,申元邛動彈不得,風聲在耳畔呼嘯而過,鼻中嗅得腥臊之氣,中人欲吐。他心知大事不好,才出虎口又入狼窩,落入妖物之手,凶多吉少。張乘運不甘心就此葬送,暗暗積攢氣力,猛地一掙,那妖物”咦“了一聲,手臂稍稍用力,將他夾昏過去。

翻山越嶺如履平地,那妖物夾著二人回到洞穴中,棄之於地,用火鐮“劈劈啪啪”引燃艾絨,點起一堆火,借著光亮打量獵物,瞅瞅申元邛,又瞅瞅張乘運,越看越歡喜,裂開嘴“嘎嘎”笑了幾聲。

申元邛摔得七葷八素,胸口發悶,偷眼瞧那妖物,卻是個女子的模樣,身形高大,腰間係一條獸皮裙,赤裸著上身,雙乳肥碩,麵目黝黑醜陋,眼珠碧綠,嘴角露出尖利的獠牙,滿頭亂發髒兮兮糾結在一起,如同野人一般。他心中一個勁打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那野人會怎樣炮製他們?是烤是炸?是蒸是煮?還是使鹽醃著曬幹了等天陰下酒?

張乘運被篝火一烤,悠悠醒轉來,看清那對方的形貌,忍不住肚子裏叫苦不迭。那野人乃是夜叉國人,不知何故觸怒了貴人,被放逐到荒島上自生自滅,出海的行商偶有遇見,將男的喚作“夜叉公”,女的喚作“夜叉婆”,敬而遠之不敢靠近。

聽聞夜叉國人手撕虎豹,力大無窮,落到“夜叉婆”手裏九死一生,斷沒有好下場。張乘運一時間萬念俱灰,閉著眼裝死,生怕驚動對方,不想那“夜叉婆”在荒島上熬久了,按捺不住淫念,伸手在他身上一陣亂摸,扯開衣衫,聳身壓了上去。張乘運哪裏經得起“夜叉婆”天生神力,被她壓得死死的,肆意取樂,欲哭無淚。

申元邛看了一出“活春宮”,目瞪口呆,驚恐之餘,對張乘運佩服得五體投地。他生怕那野人未能盡興,又找上自己,悄悄爬起身,躡手躡腳往外蹩去,忽聽得張乘運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哀鳴,一顆心不禁為之打戰,感同身受。

張乘運被折騰得精疲力盡,欲仙欲死,像死魚一樣赤條條躺在火堆旁,手腳時不時抽搐幾下。那“夜叉婆”對他十分滿意,從洞穴深處拖出一條後腿,丟進火中胡亂烤了一回,撕下半生不熟的血肉丟在張乘運嘴邊,剩下的狼吞虎咽吃了個飽,倒頭就睡,無移時工夫就鼾聲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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