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賜下一縷氣意,氣意之中,蘊藏了趙元始的一線機緣。
元邛道人恭恭敬敬接下氣意,毫無怨言,心中卻有些淒涼,奔波勞碌,為他人作嫁衣裳,不知何時何日,他才能掙脫鎮道之寶的束縛,得大逍遙,大自在。
魏天帝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雖然不以為然,卻也沒有試圖說服元邛道人。他伸手一拈,從虛空中攝出一團金光,劍拔弩張,鋒芒畢露,向元邛道人道:“惑界開天辟地之初,誕下革金法則,殺伐淩厲,頗有可觀,惜乎為‘混沌鎖鏈’束縛,化為赤金蠻牛,沉眠於地脈深處,耽擱至今,未能有所成就。惑界已為血氣法則浸染,巫道友應運而生,革金法則式微在所難免,你可持這一團本源,適時授予雲霄子,看她是否有緣。”
元邛道人聞言心中大喜,他有意破釜沉舟,棄去軀殼,一靈不滅轉世投胎,以人身從頭修持,重歸“虛元天”。轉世投胎非一蹴而就,其中的艱難險阻不可勝數,稍有疏忽便前功盡棄,同道扶持不可或缺,故此元邛道人有意將雲霄子推往諸天萬界之上,成就上尊大德,入主“陷空境”虛宙殿,師徒一脈相承,相互扶持,不離不棄。
魏天帝賜下這一團革金本源,暗示他無意阻攔,願玉成此事。元邛道人推金山,倒玉柱,行大禮謝過天主,躬身退下。
虛空殿中重又安靜下來,過得片刻,流蘇前來通稟,虛人殿濕人頭在外求見。濕人頭不請自來,十有八九是靜極思動,魏天帝命其入殿覲見,聽他有何言語。
濕人頭上前拜見天主,大大咧咧打了個稽首,搓著雙手嘿嘿笑,有些不好意思,轉彎抹角說起虛頂殿空無一人,不知大陵五到哪裏去了。
魏天帝淡淡道:“大陵五道友自請外放,去往一處地界,拔擢上尊大德。”
濕人頭肚子裏轉著念頭,大陵五倒是機靈,找了個由頭出去耍子,他後知後覺,枯坐在虛人殿運功,於“陷空境”頗有好處,自個兒道行卻沒有寸進,委實乏味得緊。他口無遮攔,向天主抱怨,這些時日坐得屁股發麻,嘴裏淡出鳥來,懇請天主應允,也讓他出去散散心。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鎮道之寶多半心高氣傲,桀驁不馴,魏天帝也沒有強行約束他的意思,稍加思忖,道:“‘虛元天’內憂外患,不是玩耍之時,濕人頭道友欲出去散心,亦得領點事做。”
濕人頭眼珠一轉,拍著胸脯道:“拔擢上尊大德,貧道亦能為之,天主隻管吩咐,貧道定然用心做事,不負所托。”
魏天帝看了他一眼,屈指輕彈,賜下一縷氣意,命他前往一處地界,因勢利導,指點如來勘破障見,成就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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