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靈繭裏發散出聖魔之氣，而你這天目之體中卻散發這聖靈之氣，這到底為何？”老頭子寂滅天也不慌著動手，此刻他還有很多問題要問。
“稟告師叔祖，關於這些弟子其實還有一事相告。”
“說。”
“若您想修入聖靈之界，那麼也許您需要放棄全身的修為，以一個凡人的心態去踏入世間輪回。超凡入聖之道，不止是教神人徒具凡人之形。僅僅是體悟凡人的生活卻是不夠的，還需要神人放棄自己的一切，修為和神人的架子都一樣需要放棄，絕對不可超然於世外而入世。”
“嗯，你說的很對。但做起來就難了。”老頭也是暗暗思索著。對於一個苦修無數年的神人來說，放棄自己的一切又有哪個神人真正做得到？
“其實，要做到這一切也不難！”昊剛知道自己說的話在此刻對自己師叔祖來說是多麼的驚天動地。
“你說，我聽著呢。”
“神界關於修入聖靈界之法隻有四個字，便是超凡入聖。如今弟子還要加上四個字，那便是：再世為人，超凡入聖！”
昊剛一言既出，玉劍門的長老寂滅天也是大吃一驚！
“你就是自行招來輪回劫修入了這聖魂之境？”
“正是如此，弟子當年再次轉世為人，不料想卻在那轉世之時完全頓悟了這聖魂之境。隻是已經被重新投下凡間，無法再與師叔祖相告。”看寂滅天沒有說話，昊剛頓了頓便繼續說道：“我被投入凡間之時，隱約看到一道光線牽引於我，我能感到那頭便是聖靈界！但弟子為了壓製這冥瞳，迫不得已強行控製自己繼續投入凡間去，以待自己天目覺醒！此後每次轉世，弟子都能感覺到那聖靈界的接引，但弟子每次仍然不管不問，直到如今。”
“你是說隻要再世為人便有聖靈界相召？那豈不是每個神人都可以做到？畢竟每個人都可以隨時招來這輪回之劫。”老頭沉凝半晌，才道出自己心中疑惑。
“師叔祖有所不知，這再世為人之時，弟子也是抱著放棄自己一切的想法，才隱約感到聖靈界的牽引。若神人不能放下自己心中對於超然世外的執著，為了修入聖靈界追求更強大的存在，那便是輪回無數次，弟子猜測也隻是徒勞無功而已，這其中是否有凶險弟子更不可知，但每輪回一次，功力便會消散一分，弟子在輪回十數次以後，便發現了這一點，於是就用全部的修為和逐漸滋生的聖魂之力煉化了這塊血魂鴛鴦玉。”
說到這裏，昊剛神色有些黯然。他的心裏，其實這血魂鴛鴦玉本意是想和神女二人一人一半作為定情信物，隻是自己一直未能將冥瞳壓製，隻得避而不見再次輪回。
“如今，我已經有很大把握將自己的冥瞳在這一世壓製住，與天目融合為一。隻是弟子這百世輪回已經殺孽太多了，不敢再心中妄念修入聖靈界的事情了。”
“哦？你隻是為了不要多造殺孽才輪回為凡人，為何還會有此擔心？”老頭不解。
“師叔祖，弟子現在身具天幕之體和冥瞳之心，二者在悟道聖靈的時候發生了些意外。天目中修出了聖靈之氣，冥瞳中卻修出了聖魔之氣。雖然二者都是聖魂之力，可相互衝突多年，以至於我在世之時，便掀起了多場人間的腥風血雨，殺孽過多。此刻若進入聖靈界，說不定便會修成聖魔。”
寂滅天大歎，不再言他，此刻他也沒有什麼疑惑的了。
“你要老夫和蘭兒如何幫你，說罷。便算是老夫對你的答謝了！”
“爺爺……”神女大急，若然按照昊剛所說，將天目之體融入天靈繭，自己的情郎便會再次離去。
“蘭兒，讓為夫去吧。以後我們會再見麵的。那時你想走為夫也不讓你走了。而且如若不融合，天靈繭中冥瞳之心出來的時候便是神界大亂之時！何況融合了以後，我也可以救治月兒，她為我付出太多。當年雖然因為她身受重傷，以至於冥瞳出世，但我卻仍然對她愧疚萬分。”
“什麼？你和月兒……”神女大驚，正要繼續詢問，卻被昊剛伸手打斷。
“蘭兒不要再問了，以後你再詢問月兒就是。開始吧，時間不多了。其實這天靈繭中的冥瞳之心還有一會就要破繭而出了，聖魔之力幫助它加速了恢複。”
雖然神女心中不情願，但事情也隻能先這樣，三人不再多言。
告訴師叔祖和月兒用自己最大的能力護住天靈繭之後，昊剛整個人便重新回到了血魂鴛鴦玉中，而地上聶鋒的身體在天藍色的光芒中漸漸浮空而起，向天靈繭飄去。
一切在此刻突然安靜下來。
……
下一章：暴打噬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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