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三兩三,不敢上梁山。沒錯,淩葉兒既然敢上場,確實不是沒有倆手真功夫。隻見她在蓮座低喝一聲,“太乙護法諸神何在?”
隻聽得平日嬌嫩如同黃鸝般的女聲,如今竟然如同顯得低沉悠遠,這一聲,聽似極低,一離蓮台三尺,卻響若雷鳴,振的四野微微晃動。等四野一陣晃動後,突然間淩葉兒蓮座下竟浮現出十六位金甲金鎧的武士。
“子神,陽徳,和德,呂申,高叢,太陽,大旲,大神,大威,天道,大武,武德,太簇,陰主,陰德,太乙十六宮間神領上仙法旨。”
按理淩葉兒的修為莫說是使喚這些神兵天將,便是召喚下來也是不可能,但憑借太乙門師門前輩傳下來的玄妙神符,她竟能使這魚目混珠的方法。淩葉兒不知道天宮的術語,但也知道越簡單越容易瞞過所有人,她一指對手,隻最簡單的低喝一聲:“殺。”
這十六宮間神工作敬業,低喝一聲,便立刻招來四方天地元氣,聚成各式武器殺向尚陽公。這太乙十六宮間神,乃是天門仙將,一身搏殺技藝可謂是到了極致,況且又隻是一縷神魂下界,不是真身,不畏刀劍。踩雲而來,見到當頭紅綾上擋道的四人劈頭就打,頓時打的四人心中叫苦不失。
但這紅綾天生沾有陰陽倆氣,這些氣息對於紅塵眾生或者不算什麼,但卻是這些仙將不願意沾染的,也因此給了四人喘息之際。
尚陽公見場麵上僵持著,又勸林月從他而去,“寒月,福氣僅及妻女,災禍卻延子孫,你雖然出生高貴,但你先輩潦倒後你一出生更是被人拜了三魂,咒了七魄,即使有長命侯以身為你續了氣運,但你前途仍舊渺茫,修行艱難不說,更是殺運連連。不若你從我而去,雖不能恢複你祖先的風采,可也成一雙神仙美眷,享受一生富貴,如此,你可願意?”
被人觸及心事,林月沉默不言。
尚陽公再勸,“寒月,況且你心事我知,你性情脾氣我解得。我便是你的夢郎,天下之大,可還有比我更適合的人?”
他一番話說的沒頭沒腦的,其他諸女都搭不上話,但好在淩葉兒一貫幫親幫不理,“好不要臉的老頭,我哥哥與林月姐姐福禍與共多年,又豈是你一金丹采戰的老匹夫能比的?”她一邊罵,一邊又指使著陰主,陰德倆神來攻擊。
“不懂事的黃毛丫頭。”被淩葉兒漫無邊際的挑撥一番,尚陽公哪裏說的下去,他氣得把手中逍遙天地扇一扔,不知怎的這扇子就出現身前一位隨侍手上。
“姬若子,去把她打發了。”
淩葉兒坐太乙一氣清寶蓮台上,眼中觀方圓百裏,察秋毫,聽萬物一靜一動,早以看見尚陽公的動作。她定睛一看,隻見這姬若子清秀無疆,似女實男,莫說人長的看不清,更分不清TA的陰陽,實為一大異人,而手中提的尚陽公的逍遙山河扇更是玄奧,這扇子一邊繪山川河流,日月星辰,一麵繪畜牧漁耕,聖人教化,更顯得高深莫測。
這姬若子拿了師傅的逍遙山河好似輕易還使用了不了,靜心摒氣蓄了一段氣後,才猛的一揮扇子,“去。”頓時一片山河幻像齊齊朝著淩葉兒掃了過去。
淩葉兒早已看出對手不凡,引眾神將布成陰陽遁局回防,自己則遁入乾宮準備防守。眾仙將操練精幹,且悍不畏死,麵對姬若子來襲,紛紛怒喝著按著陰陽五行方位依次衝去,盡全力擋住這片山河之威。但這片虛影好似極重的一般,便是憑借這些仙將之威一下也不能抵擋住。但仙兵仙將陣法玄妙,力不能擋,他們便能分出五行之力巧勁化之,但仍是如此,諸仙將也是在連損十一二位後,才擋住姬若子一波攻勢。
見到對方不過爾耳時,淩葉兒雖是取巧借了天宮的力量,但還是略有得意,隻要她端坐太乙九一氣清寶蓮台上,她這天宮仙將就是召之不盡,取之不竭,況且這次仙將們失了麵子,下次下來必然不幻化人形,隻幻化成刀兵禦敵,威力更甚一籌、就在她暗喜的一刻,驟變突至。
“小心。”旁觀的諸女出不得鬼穀子布下的法陣,隻得大聲提醒道。
隻見在仙將散去的一片煙霧中一抹紫芒從頭穿透過來,原來正是一直隱忍著等待機會那紫金麵色的童子,如今他見到淩葉兒法陣不齊,自然把手中一柄水火乾陽叉當做飛劍般射向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