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一家人,不說倆家話。張寶生,殺你兄弟的另有其人啊,可別窩裏鬥。”正在望月峰內鬥時候,不想還存了半口氣禦土真君出來開解。
赤崖也趁機辯解,“兄弟莫衝動,兄弟先擋住這群賤貨。等赤崖回過氣,到時候定當稟明掌門,此次都是兄弟的功勞,要有什麼好處,都歸兄弟。”
“你知道的太多了。”林月立刻就是三杖定心針飛過去,絕了這禦土真君最後一口氣。但有了禦土真君一席話,到底引起了張寶生等人的警覺了。
張寶生帶著楊振林,胡恃才跨前一步,“你們這群毒婦,如今害我兄弟性命,老子便要你們一輩子為奴做馬來償還。”任是幾人修道多年,熟讀道德,一旦遇到大事,還是顯出了本性中的痞氣。
林月冷笑一聲,“動手便是,這麼多廢話,難怪活了這麼多年,也隻能為奴為狗,還比不上李墨一少年。”
兩邊互相揭短,喝罵倆句,都感到對方真他媽的是無恥卑劣之徒,是該殺千刀的貨,索性也不再多言,隻掏出法寶就拚殺到了一起。
令狐崖是諸人修為最深的,拚著硬挨了倆下帶走楊振林,先不讓三人陣勢組合起來。淩葉兒和秦雪,林萱三人則合戰胡恃才,雖然起初三人聯手能夠在禦土真君手上稍占上風,但胡恃才不同禦土真君,他三人出身軍旅,最擅長的就是拚命搏殺,三女戰他一人,已是凶險異常,後來還是靠著令狐小蠻援手加入戰圈,才得個平手。
而順下的,本來也應該是最強的林月,如今失去十二婢的寒月銷魂陣,反而卻成最弱的一位。偏偏她的對手還是三人中最強的張寶生。張寶生修為比林月高,一眼就敲出林月比他低倆三個檔次,在加上對手不過女流之輩,張寶生自然笑的很是猙獰。他運起不死不休殺魂心法一步一晃的走了過來,看著孤身一人的林月,就如同貓兒看見牆角的哆嗦的老鼠般得意。
林月修為有限,知道自己法寶隔著遠了傷不到對方,索性便取出一柄青紋劍,抱神守一,靜待對手來攻擊。張寶生見到林月提劍姿勢優美,但卻破綻百出,越發獰笑的厲害,他索性取了一個軍隊中常用的煉鋼柔,便想生擒林月,給她個好看。
往日見到李墨對敵,殺敵千裏,猶能談笑自若,等到自己親自麵對強敵,林月方感覺到那種生死一刻的壓力,張寶生仗著自己修為高,一步一踏的靠了過來,還未動手,一種如臨深淵的壓力就籠罩住林月。林月逼不得已,提前舉劍刺了過去,試圖靠攻擊挽回氣勢。
但一寸短,一寸險,隔的遠了,自然攻擊動作越發明顯,張寶生隻提著煉鋼柔一攪,林月頓感無邊大力湧來,一雙素手,竟然有些捏不住手上的青紋劍。
握不住,林月就不握,她順勢就把這柄上好的青紋劍扔了出去,又取了一支離火九節杖。呼呼,倆個鞭花,聲勢倒是不錯,但是鞭法講身巧,長力,女子使來也越發破綻大了。
張寶生見了,心中大喜,仗著男子身重力沉,幾個回合就把手中煉鋼柔和林月的離火九節杖攪在一起,趁勢一拉,就把林月如同一隻飛舞的蝴蝶般,拉著倒飛了過來。
他們三兄弟煉有一門秘法,叫幽魂血河手,乃是沙場上受無數離鄉身死異地的冤魂所養,如是中了招,必要一輩子受怨鬼追逐,隻有呆在他身邊才得安心,藍無傷也正是因為狼牙山五聖這一手獨特本事,收了他們進門派授以道法。因此張寶生眼見林月倒飛過來,不禁喜形於色。
但不想這隻蝴蝶的柔弱,卻僅僅屬於李墨,林月還在空中,突然這飛舞中的美人,竟然又召喚出一隻寒光冷冽的寶劍,那一抹冰冷的顏色閃現著的不凡,卻是李墨的天罡劍。
張寶生看的都有幾分寒顫,但美色著實撩人,他又不想放棄,他索性一張口,隻見一道白光閃出正好把那劍打偏半分,露出個空隙,讓張寶生的一隻血河手依舊貼了進去。
正當張寶生用出了平日壓箱底的舌底錘時,自以為得計時,卻不想後背突然被什麼東西打中厚肩,他身形一窒。林月順勢就調整過來,一劍下去,宛若熱刀切豆腐般,穿透了他的胸口,緊跟著她揚手一挑,頓時血灑三丈。
但金丹有成,身體受了再重的傷,隻要沒有立刻身死,真靈一時半會不散,張寶生雖然受了致命傷,可隻要還有一口氣,便能遠遁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