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奇火,異火,這兩者之間……
李墨猛地將目光轉向大廳正中央的洞中,那裏麵存在著一種絕地異火,明為火,可瞬間將萬物燒為灰燼,卻是冰寒無比。
“你猜對了!那地下,我沒搞錯的話,乃生於天之涯、地之極的一種異火,它既有火的一切特性,又有至寒之力,兩種極端完美地結合在一起。道門以其生於九冥,有著無上之神通,能破除天地間一切穢物,乃修習火屬性神功最佳之物,稱之為天地玄元無上火;佛家以其可洗盡世間一切罪惡,使人棄惡重生,稱之為大光明火;魔教中人認為它來自九幽之地,能給人帶來毀滅與痛苦,稱其為九幽離火……”
“你呢?你怎麼稱呼它?或者說煉丹之人,怎麼稱呼它?”
令狐崖聳聳肩頭,“煉丹好用就行,管它什麼稱呼。若是一定要取個形象點的名字,就叫點金火。可點石成金,化腐朽為神奇。”
李墨這時若再不心動,那就是矯情了!他沉吟了片刻,“我要怎麼做,能將此火修入自身?”
“首先需要點工具,將異火一點點引出,不能多,否則你吃不消!你再放出自己三味真火,慢慢與之相融,直到它完全代替你自身的三昧真火。”此法曆來由令狐家口口相傳,不落文字,他說得語焉不詳。
這麼簡單?
李墨不大相信。令狐崖也不多囉嗦,直接說工具他負責煉製,材料李墨負責。隻是這些工具跟法寶一樣,材料的要求還特別高,李墨一時半會去哪裏找去?
但這卻難不住天養,他躲在洞中聽過之後,偷偷摸出,看準方位,進了間庫房,鑽進地中,深入地下近千丈,在個針孔大小的裂隙處,找到一點真正來自地底深處、至純至淨的點金火(李墨比較喜歡這個名字,要是另選,他就會叫其為天地玄元無上火,隻是這名字有點拗口)。
不過,點金火上方有顆明黃色的圓珠,被火焰包著。湊近之後,能感覺到一股異常強大、無邊無際的土靈力。地靈珠!或者應該說是地珠,而且肯定是極品。
點金火熔煉出來地珠,想不成極品都難!
天養暗喜,試探著慢慢接近,待覺得距離已夠自己施展,靈訣變化,點金火被引動,中間卻被濃鬱的土靈力撐開一條縫隙。天養拚著被點金火燒傷,一頭衝進火圈內,將地珠裹入體內……
就這麼短短一眨眼功夫,天養的靈體被點金火燒去了兩成有餘,直到將地珠納入體內,方才擋住點金火的煆燒,慢慢開始恢複,逐漸能過排開火焰,觀察到那真正的點金火的實體,不過是天養手指那麼大小一點……
一天後,嶽陽城外的碼頭,新任嶽陽太守何莽趕到,當地眾官員與長孫無極等前往碼頭迎接,隻是長孫浩榮這個通判,太守的副手官之一,卻是未曾出現。
何莽與眾官員以及當地鄉紳寒暄了一會,轉到長孫無極麵前,先感謝了一下他這超品侯爵親迎,實在是不敢當,而後話鋒一轉,“侯爺將府邸捐與朝廷之善舉,本官感佩無比!眼下長途奔波,身子著實乏了,可否入府休息?”
長孫無極正想答應,身旁的穀鋒踏步上前,“太守就任,本該盡心服侍才是。隻是侯爺也剛剛到家,家中細軟尚未收拾好,還請太守委屈一時,在衙門裏暫住幾日,我等收拾好東西既可讓出。”
這話說得中規中矩,符合天理人情,可何莽臉色頓時一變,“哎!本官此次赴任,家私不少,雖不是什麼值錢之物,卻有些笨重,很占地方,如此搬來搬去,實在是不方便。侯爺當體諒下情,與人方便,既是與己方便!本官知道侯府在地頗廣,就不信連我安身之處也騰不出來!”說著拂袖轉身,應酬別人去了。
這做派,明顯是不給長孫無極拒絕的機會。雖說世襲侯爵乃超品,比太守品級高,但一個現官,職權在身;一個隻是清貴,無職無權。他要與何莽較勁,得遠赴京城,哪裏來得及!
李墨坐在城頭上遠觀,靈識散在方圓一裏的每一個角落,自然把這一幕探得清清楚楚,有探到何莽乘坐的官船上布有極為厲害的禁製,想來不是藏了人,就是藏了東西,微微冷笑。
難怪這一日長孫浩榮沒有什麼動靜,原來是有後招在此。何莽強勢入駐侯府,為的是阻止自己在後日夜間雙月連珠之時進入秘庫。如此說來,其誌不在侯府家產上,而是瞄準了那秘庫裏的東西。
可惜!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