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結丹麼?所以我想啊,不如多找幾個人來沾點光。再說了,若是靈力不足,也可以多幾個人來為你補充,你說是不是?”
林月狡辯道,順手削了個果子塞李墨嘴裏,堵住他的怨氣。其實李墨並不是特別生氣,隻是覺得那麼多女孩子圍在身邊,怕秦葉不高興。若說感情,他第一個在乎的是秦葉,而後是淩葉兒那小妖婆,至於眼前這個林月,他感覺蠻複雜。
令狐崖對李墨躺在秦葉的腿上的樣子視而不見,隻是讓令狐小蠻和秦雪、林萱、羅璿下艙中玩耍,免得學壞。四個小丫頭遇上,開始的時候還挺提防,相處沒多久,就變得有說有笑,混在一起蠻開心。
“那個穀鋒,請求坐我們的船回嶽陽,你怎麼看?”
李墨邊吃果子邊看書,研究陣法數算,推演八卦,林月偶爾在一旁說點自己的看法,突然想到點事,問道。
李墨隨手把從羅生手裏搶來的陣法原理書丟在案幾上,從秦葉的懷抱裏直起身,“你的船,問我幹什麼?”說著,他打開玄鐵箱,一揮手,靈力將玄甲噬金蟲噴出的陰寒毒霧裹成一團,丟到令狐崖麵前,“這東西送你煉藥!”而後數了數裏麵的蟲子數目,“喲嗬,我這靈錢越來越厲害了,今天幹掉了一隻!”
林月探頭看了看,“還有八隻。按這速度,八天後你就可以收回這護身法寶。唉,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嘛?”
“幫他們有何好處?”
“四顆靈珠!你知道的啦,小萱一直沒什麼好的法寶,你送了把塞外搶來的弓,她當寶貝藏著。可那弓雖好,卻沒有靈性單靠晶石支撐,成長性很小。若能嵌上幾顆靈珠,豈不是件大好事。就算是你不考慮小萱,也得想想葉子妹妹和小雪吧。”
林月說得婉轉,李墨那點小男子漢的心思得到充分滿足,“你妹妹,小雪,羅璿,還有葉子,一人一顆,倒也正合適。行!不過是點小事,就勉為其難答應了吧。”林月白了李墨一眼,四女得分,就沒想到她,著實讓人心寒。
“有些事可輕易答應不得!”令狐崖在一旁潑涼水,“老嶽陽侯去世,獨子趕回接位本是件極為正常的事。可是,兩湖一帶,誰不知道老嶽陽侯還有個極有手段的弟弟,官居嶽陽府通判,與附近幾百裏的武人、修士多有交情,黑白通吃,手下眾多,勢力極大。為了爭奪嶽陽侯這個位子,還有家中產業,他可不會放那小侯爺安然趕回去。”
哦!還有這種事?
李墨雖然早意識到這裏麵涉及家族繼承一類的狗屁事,可沒想到對方還有點名氣,來了興趣。
“以老夫看來,你眼下最好是找個秘境結丹,而後大張旗鼓挑戰南緣,當眾折服他,免去一大後顧之憂才是上策。別人的事情,少操心為妙。”令狐崖一臉不屑。
令狐崖的話有其道理,不過李墨有自己的打算,沒有回應。隻是令狐崖眼下的態度,讓他心中暗自得意。很明顯,那本丹笈對這老兒真的很重要,被逼不得,其隻能默認李墨在襄陽時提出的條件,呆在他身邊,因而不得不為他考慮。至於態度不好,情有可原,他也就大度些,不與之計較啦。
第二天一早,穀鋒領著一行人上了船,十幾名護衛被李墨直接趕進一間艙房內,非經允許不得出來,免得看著心煩。
那嶽陽小侯爺有些不大高興,穀鋒卻明白,在修真中人的對陣中,這些人毫無用處。此外,他昨日裏遠遠一看,就知道這是艘法船,否則也不會開出如此豐厚的條件要求搭船回家。他明白對手的勢力和修為的強大!
“墨子,後麵有條船跟著。”
一身宮裝的林月進艙,李墨正在用圍棋子研究陣法,沒抬頭,“我知道,那羅家三兄弟陰魂不散。不過,我不以為隻有他們一條船。”
“算你聰明!”林月笑嘻嘻坐到李墨對麵,俯身從案幾上取了點零食咬在嘴裏,卻不直起身,有意將雪白的胸口、深邃的乳溝麵對著他,“剛才有條快船超過,估計是趕往前麵報信。”
嗯!
李墨將席麵上的棋子打亂,直起身,從秦葉手裏接過杯茶喝下,眼神在林月那妖嬈誘人的身子上掃了一圈,“這不正和你意?晚上有十幾、二十名修士送上門來喂你那通靈之城。”
林月撲哧笑了,“算你說著了!”隨即,她神色一整,“墨子,幫幫忙行嗎?你知道的,我這船是祖上留下來的,很多法陣都已經不能運轉,你喜歡研究這個,幫著完善一下?”
這哪裏是要幫忙,完全是找借口讓他研究滄海踏雲舟上的法陣禁製。李墨欣然從命,跟著林月下了底艙。
底艙裏有個圓台,八根長長的金屬片按照八卦形接到船壁上,圓台中央鑲嵌著一個類似通靈之城的晶球,船壁上那些數也數不清的法陣如同蛛網一般被連接在一起。
一時半會,不可能看完全部法陣禁製,李墨先從中央那座控製台下手,結合書上那些原理,一點點地摸索。林月將一片玉簡瞳放在他麵前,飄然而去。
這日入夜之後,月明星稀,波光粼粼,船在洞湖之中悠然而行。船艙中燈火通明,時有樂聲飄到湖麵之上。林月在一層大廳中設宴,手下侍女盛妝而出,載歌載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