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李墨和那兩女的不見了?”
乘遠剛剛從雲中趕回鐵佛寺,就聽說南緣敗北,不過有了個顧忌傷及無故百姓的名聲,事情還不算壞,正想就勢一口氣將李墨拍倒在地,沒想卻聽到這個消息,氣不打一處來。
“是!本寺一位居士就住在軒轅家旁邊,我留了幾名弟子在那盯守。南緣師侄與李墨一戰,李墨受傷,傳出消息說其在軒轅無道家中靜養。可三日後,聽得軒轅家仆人說,李墨早在那天深夜,就已經走了。”
一名肥頭大耳的中年胖和尚坐在乘遠的下手,他對麵是南緣,臉色說不上是好是壞。具體說,李墨不戰而走,擺明是怕了他,於他個人威望而言是件好事。可是,任由那小子在外麵逍遙自在,卻是他心中一根硬刺,紮得難受。
“三天時間,足夠那小子跑得很遠。”乘遠瞅了眼南緣,這小和尚純粹就是一個銀樣蠟槍頭,除了長得好看,一無是處!就算是施展了請神術,修為大漲,可對陣廝殺起來,依舊是個膽小鬼。不過,眼下還需要籠絡他,結恩於天台宗,不好傷其顏麵。
“難道就這樣放了他不成?”一個二十來歲的和尚大聲問道,他正是上次在雍陽與石頭相鬥的那個暴躁和尚,名南炣,是南緣的師兄,“我天台宗各地弟子已經接到法諭,就是翻遍三山五海,也要將其翻出來。”
“這樣不好吧!”一名三十多歲的和尚開口,“我們這次是為了何莽而來,要尾隨監視其赴嶽陽就任,不可節外生枝。”
“要我說,一個魔崽子,斬殺了便是,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南炣大聲說道,臉上盡是不忿。
“哼!爾不知世務,斬妖除魔,誰不願意?可若是真與魔教中人衝突了,西昆侖那幫修道之士怕是要笑死。”一老成持重的和尚對南炣的態度很是不滿。南炣一瞪眼,就像與之對吵。
“好了!”
乘遠低喝一聲,微微皺起眉頭,“兩事皆不可廢!你們還是依照原議,尾隨那何某人南下,我陪南緣師侄去尋那李墨。”
鐵佛寺一幫和尚惦記李墨的時候,李墨正處於危急時刻。那夜他得了令狐崖的丹,就存了個心思,連夜摸出軒轅府邸,南下前往秦城。要想修成金丹,得尋一天地元氣充沛之地,進入秘境、勝境修煉是最好。思前想後,隻有秦家的秦城,最為合適。
李墨走得快,出乎那幫和尚的預料,可惜剛剛走出百裏,卻正好落入壅山聽濤山莊某個正往回走的家夥的眼裏,很快,趙延就帶著幫手下追來。李墨帶著秦家兩女東躲西逃,繞來繞去,最終被堵在了漢水邊。
“小子,你不是很狂麼?逃啊!本公子看你還能逃到哪裏?”
趙延搖著折扇,一臉貓捉耗子的神情,得意之色溢於言表,二十幾名趙家弟子圍在四周,虎視眈眈。
李墨抬頭看看時辰,正值中午時分,“大娘子,可知今日幾號?”
“十月初九!”
有李墨在,秦葉並不驚慌。自打她姑侄倆與李墨相遇,就一直在廝殺中度過。眼下雖然被圍,但並不比以往困難到哪裏。何況,就是打不過,能與之死在一起,也是件極為高興的事。
李墨微微一笑,往後一靠,依進秦葉溫暖的懷中,嗅著她的體香,打了個哈欠,“趙某某,今日你家小爺我困了,不想和你打架,你還是快點滾的好!”
哈!
趙延暗怒,不過臉上的笑容不改,“小李,今日少爺我興致頗高,手腳閑得發慌,你不想動手,也是不成。”
唉!
李墨歎口氣,不再裝模作樣,“那好吧!我就找點人和你鬥一鬥。”說著,太高嗓門,“林家小娘,快點出來,不然小爺要累死了!”
趙延等人頓時一驚!
“奴家不出來!”
一道婉約飄渺的聲音傳來,來向難測。趙延等人手持兵刃,轉身四顧。
“好狠心的家夥!奴家在這裏等了你五天了,你不但此時才來,還帶了對美人,將奴家置於何地?”
睡著這聲音飄至,一條船由遠而近,速度飛快。趙延等人不敢大意,聚攏在一起。
李墨大笑,“你這調皮的美嬌娘,若是真會吃醋,太陽可就打西邊出來了!”
“我就是吃醋了!你還怎地?”
這聲音清越纏綿,卻不再飄渺難定。趙延一聽,飛速轉身,隻見一美貌佳人一手持長燈,一手掌陣旗,站在不遠處。而後,十二名美貌女子紛紛現身,站定方位。
李墨趁這趙延等人驚慌之際,帶著秦家兩女飛上滄海踏雲舟。
“你這小子,這幫人交給我,該怎麼辦?”林月臉上似嗔似喜,媚意十足的目光在趙延等人身上一一掠過。
“隨你了!”李墨身上的傷沒好,著實不想動手,“你那通靈之城不是還沒吃飽麼,我這次給你帶來這麼多美食,你如何感謝我?”
林月一跺腳,“小冤家,這等力氣活,你卻交給我們女孩子家,真是煞了風景。”話雖如此說,她還是一展陣旗,寒月銷魂陣開始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