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歌來到雲輕住的小院兒裏,遠遠地,便看見朦朧月光下,那抹纖瘦的身影坐在池邊,看樣子她傷得並不重。
香絮和瓶兒躬身行禮,然後識趣地退開了,隻是正想念家想念父母的雲輕,卻沒有注意到一切,如果是在家裏,這個時候一家人應該圍坐在一起吃晚飯吧。媽媽做的飯菜十分可口,而爸爸總是不停地給她夾菜,但那樣的幸福生活,她再也享受不到了,不禁淚眼婆娑。
鳳輕歌看見雲輕一副沉思的樣子,不由得攥緊了手中的白瓷瓶子,她是在想北棠明夏嗎?
他情不自禁地走了上去,一把將她拎起來:“你在哭?”
“關你什麼事。”雲輕倔強地說。
鳳輕歌冷笑:“為了誰而哭?北棠明夏?”
“是又怎麼樣。”雲輕抬臉看著他。
“那我提醒你,你是我的奴隸,你一切的一切,都是屬於我鳳輕歌的,連流淚,也隻能為我。”笑容隱遁,是一臉的霸道。
雲輕抬起眸子,依舊是一抹譏笑:“連屍體也是你的,對嗎?”
鳳輕歌驀地一把將她扔下,這個女人真是冥頑不靈,明知道她是為了能親手報仇才選擇幫自己,他居然還對她大發善心,將手上的藥瓶縮進了袖子裏,冷聲道:“明晚冷雲霄設宴賠罪,我要你一起去。”
“你又想借我向他炫耀?”雲輕討厭被當做木偶任人擺弄。
“不錯,我就是要向他炫耀對你的所有權。”男人邪魅地說,在夜色下,像是神秘的精靈。可是,冥冥之中注定,那一場盛宴的最大失敗者卻是他。
雲輕咬著唇,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自顧自地撣去衣上的灰塵,誰怕誰,她就陪他玩到底,反正她還沒去過王府哩。
第二天,香絮和瓶兒圍著雲輕好一陣打扮,足足有兩個時辰吧,折磨得她腰酸背痛。盤著精致的同心髻,嵌上色澤瑩潤的珠花,沉甸甸的金步搖,斜*****鬢的珠釵,配以一身綾羅綢緞,儼然一副貴婦人的模樣。
天未黑,吳玥便來通知雲輕啟程,當看見盛裝的雲輕,也不禁怔了怔,惹得香絮和瓶兒暗自偷笑。
他們一行人來到丞相府外,一輛豪華、闊綽的馬車早已停在那兒,雲輕在心裏冷冷一哼,分明就是鳳輕歌顯擺。
“相爺,三姑娘到。”吳玥稟報。
“上車。”車內,傳來鳳輕歌慵懶的話聲。
雲輕不等人扶,已經提起裙擺邁了上去,殊不知,她的那一行徑,在那個時代是如何的不講禮數。她撩開車簾,看著正玩味地打量著自己的男人,無視他眼中的那抹驚豔,癟了癟嘴徑直在他旁邊坐下。
聽見鳳輕歌咂舌,雲輕不耐煩地說:“如果有什麼吩咐盡管說。”
鳳輕歌哼笑一聲,然後扳過雲輕的身子,頗為曖昧地說:“你今天真美,不過……隻是虛有其表,記住,待會兒在王府,可不要這麼沒有規矩,沒有禮數,否則……”
他掐住她的下頜,吻上她的唇,似乎宣示著,如果不聽話,他就對她采取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