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苒荏,距離黑蓮盛開之日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預料中柳家的報複並沒有到來,這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平靜中夾著些議論是凡塵星現在的狀態,畢竟一個月的時間足夠將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平息,時間總是能撫平一切。
“你說柳家的主艦為什麼沒來報複?”有人還在疑惑,想尋求答案。
“報複?你沒看到柳家的那艘先譴星艦是怎麼毀滅的?柳家還該來?那簡直就是自取滅亡!”一人理所當然的給出答案。
“也是,沒想到我們凡塵星還有這麼恐怖的實力,我們這麼牛我還是才知道!哈哈!”那人興奮的笑了起來,沒有什麼比自己的星球遠比自己想象的強更讓人開心。
“瞧你那樣子,誰告訴你那黑蓮是我們凡塵星的武器?”一位旁聽者不合時宜的打擊。
“不是我們凡塵星的武器是誰的?沒看到那武器是毀滅的柳家星艦,肯定是我們政府憤怒於柳家殘忍的屠殺,冒著和柳家開戰的危險,也要為死去的群眾討個說法!”一路人也加入討論,反駁旁聽者的言辭。
“對!肯定是這樣的!”又有人附和。
“我想也是,我們政府還是很給力的!”
“嗯!就是這樣。”
“就是你個頭,你們都不知道毀滅柳家星艦的是什麼武器,也好意思瞎議論。凡塵星哪有研製這種武器的實力,簡直瞎扯淡。”那個旁聽者實在看不了一群人在這扯淡,不由自主的唱起反調。
這話剛一說出口,他就感覺不妙了,公然和群眾做對是最蠢的行為,不被打死也得被罵死。
果然,話一說完,他就覺察到無數道犀利至極的眼神和一股股深深的惡意。
“你不會是柳家的間諜吧!”有人帶著懷疑的目光死死盯著旁聽者。
“瞧你這話說的。”旁聽者打了個哈哈。
“我看就是!”
“你這公然詆毀我們星球的實力,鄙視我們的政府,必須要嚴懲不貸!”
“瞧你這話說的。”旁聽者再次打了個哈哈,頭上冒出冷汗,這群人也太能扯了吧!哪有這麼嚴重,我就是說說事實而已。
“這貨絕對企圖毀壞政府權威,分裂星球團結。”又一頂大帽子被扣在旁聽者頭上,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
“怎麼了?”有人問。
“那人說我們凡塵星遲早要被柳家毀滅。”一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回答。
“就是他還說什麼我們政府毫無作為,腐敗無能。”又人湊熱鬧補充。
“還有這種人?必須抓住他!狠狠處置!”
“對!抓住他。”
“瞧你們這話說的。”旁聽者頭上冒出無數跟黑線,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跑了,屁股後留一群發愣的圍觀群眾。
“抓住他,不讓他跑了!”
“快走!”
“他肯定是做賊心虛了。”
“衝啊!抓叛國賊了,不!叛球賊了!”一大群人高呼著。
於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抓叛球賊運動就此展開,運動之盛大,波及整個京都,連廢墟之地都有所耳聞。
星政府樓,那棟宏大的教堂式建築的一間房間內,出現四個身影,三男一女。
為首的是一個麵容俊秀卻臉色蒼白的少年,他平靜地望了另一個男子一眼,道:“你倒是好本事,轟動全城,現在全城都在抓你這位叛球賊,感覺怎麼樣?”
“石天青天大老爺明察啊!我哪知道那天正好是政府議員散會,好巧不巧全讓他們聽見了,不能怪我啊!再說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凡塵星哪有研製反物質彈的能力。”叛球賊毫不在意的解釋著。
“黃佐你也就是嘴巴厲害,上次透露柳家空間投影技術的也是你,你這張嘴怎麼就管不住。”石天無奈地說。
“原來那天在柳家星艦來臨前誇誇其談的就是你啊!你還真是應了你的名字,作!”最後一名男子,那名在柳家士兵屠殺之前企圖維持秩序的中年男子,恍然大悟,道。
“嘿!秦授你什麼意思?剛進來就示威了!什麼叫誇誇其談?我那是說的事實,再說那麼一點小信息又沒什麼大不了的,我還看你應了你的名字**!禽……獸……”黃佐瞪著秦授反諷,故意將秦授的名字拉長,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