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青衫和藍斯回到東索蘭聯盟公會,身後還跟著一頭無尾氣環保“法拉利”,因為藍斯現在的神識太弱,還沒辦法將它收進靈獸袋,所以法拉利也隻能跟其他坐騎一樣,停在簡易車庫裏。
剛剛藍斯被尚青衫的壓力嚇到,是尚青衫將自身靈壓還無保留開到最大,目的就是為了收服法拉利。這頭靈獸的靈智雖然不低,但畢竟無法跟人相比,它感到尚青衫身上帶的壓力,出於對強者的敬畏和對力量的追捧,真心臣服於兩人腳下,希望有一天也能獲得強大實力,擺脫長久以來各種魔獸對他的鄙夷。
靈壓是修真者特有的,一種針對於神識的衝擊力,藍斯通過雙修也獲得了微弱的神識,因為跟尚青衫的神識相距甚遠,所以他也感受到了那股恐怖的壓力。同時他也逐漸了解到,為什麼修真者如此崇尚修為,那種無論走到哪裏,高階修士對於低階修士無可忽視的強烈存在感,確實是一種巨大誘惑。
“青衫,隻要我活著一天,隻要你心裏一直有我,我不會再讓你感到寂寞。”通過尚青衫的講述,藍斯更加心痛尚青衫,在那個勢必人強的血腥環境,所造就出來的孤獨,是他至今也無法體會的。
“以前,我心裏沒有任何人,以後我的心裏也不會再有別人。因為它,隻會為你跳動。”現在他一點都不覺得莎士比亞的台詞會讓人牙酸,如果藍斯喜歡聽,他會收羅出記憶裏所有的情話,講到天荒地老都不會停止。
“我家鄉有一首情詩: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你家鄉的詩真美。”藍斯滿眼冒星星的看著尚青衫,不過下一句話:“能不能告訴我,是什麼意思啊。”
“呃……就是天長地久不分開的意思。”他有一種感覺,好像彈G大調的時候被人踹了一腳,音符急轉直下,整個跑調。
“恩,天長地久不分開。”藍斯歡快得拉著尚青衫往裏走,法拉利在身後滿眼幸災樂禍的望天,原本它拜倒在尚青衫強大的威壓下,結果一路走來,尚青衫流氓一樣在他主人身上猛揩油,敬畏一掃而光,隻剩下鄙視了,看到尚青衫吃癟,它心裏暗爽。
等瑟貝魯和陸小鳳回來,尚青衫看天色還早,就決定出發。青衫節已經過去三四天,其他精靈都離開工會去忙自己的事,所以尚青衫和藍斯隻告別了留守的工作人員,就直接上路趕往塔納蘇伊。
從莫萊斯鎮到塔納蘇伊的路程,如果架坐騎急行,大約要十天,不過他們都沒有什麼要緊事,就準備一路觀光溜達著前進。
四個人中,隻有藍斯和瑟貝魯有坐騎,尚青衫和陸小鳳用的都是飛行法器,隻要施一道障眼法,外人看來就跟騎著坐騎一樣。不過尚青衫並沒有讓藍斯騎法拉利,而是拿出上次的飛毯,把藍斯拉上舒適的飛毯,法拉利則跟著瑟貝魯一起跑。
陸小鳳手掌一翻,上麵多出一根紅色的羽毛,然後用嘴一吹,羽毛落到地上,就變成了一張中國古代的貴妃榻。陸小鳳舒服的半躺在貴妃榻上,配上頭頂的黃羅傘蓋,整個畫麵顯得慵懶又華麗。瑟貝魯騎著三蹄,眼神無限神往得盯著貴妃榻,之後又可憐兮兮的向尚青衫求助。
“小鳳,你照顧下瑟貝魯。”尚青衫接收到瑟貝魯的暗示,決定幫幫他,他家笨鳥能有人看上他再欣慰不過了。
傳說鳳凰皆為雄性,實際上鳳與凰並不完全相同,鳳為雄,凰為雌,鳳與凰□□,凰就可以生子。陸小鳳是上古鳳凰血脈,同時也延續了鳳凰這種特性,在彩鳳中,陸小鳳就屬於雌性一類。
也就是說陸小鳳天生就是同性戀,而且還是個純零,瑟貝魯若是能追上陸小鳳,除了他們木、火相生相克的屬性,在合體雙修上能夠事半功倍,而且以陸小鳳的特性瑟貝魯還可以做一輩子攻。最重要的是尚青衫想看看,他倆一個呆瓜一個脫線,到底能擦出什麼樣的火花(雨:有你這麼當爹的嗎,惡趣味用到兒子身上。青:哼,這是我娘遺傳的。雨:……)。
“我……”我不,我討厭這呆子。陸小鳳嘟著嘴,不過尚青衫的一個眼色,他也隻能壓下想說的話。
“上來吧。”無法,陸小鳳心不甘情不願的一招手,瑟貝魯就飛了起來,一頭栽在貴妃榻上,撞得鼻青臉腫還傻笑呢。鄙夷得甩給他一個白眼,陸小鳳側過身子,催動法力,貴妃榻率先貼著低空飛起。
“這樣好嗎?”藍斯也覺得這一幕挺好笑,他看的出來瑟貝魯似乎迷上了陸小鳳,他很喜歡這隻活潑脫線的小鳥,也樂見他們可以修成正果,但感情是兩個人的事,能不能得到,還得看瑟貝魯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