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約定交贖金的日子,容月和沈老爺,二人騎著兩匹馬,又各牽了一匹,在城外彙合,然後一起奔向了半山的破寺廟處。
容月見沈老爺臉色不對,因此,便安慰道,“沈老爺,沒事的,別擔心,我看得出,那幾個綁匪並不想撕票,估計隻求銀子。”
沈老爺點點頭答應,可心裏卻想,本來咱就沒啥特別擔心,可是,自從聽了容月的分析,然後做的布置,他反而更加擔心起來。
看看,容月那寬大的袖子裏,還裝了箭弩,還有,聽說人家的大腿哪兒,還佩戴了一把鋒利的小刀。
光一想到這兒,沈老爺覺得,好像是會有惡戰的吧?
還有人家外麵的三位叔叔。
他倒是沒找人打聽人家的叔叔,畢竟,照容月的分析,有可能,家裏和鋪子都有人家綁匪的線人,所以,他打算啥也不說,啥也不提,更加不敢找人打聽。
就怕瞎打聽,萬一傳到人家綁匪哪兒,害得人家綁匪有了提防,那自己這邊的最後底牌也沒有了。
不過,昨天的時候,正好碰上容月隔壁村的一個村民,特別巧合的是,那村民是以前欠了他銀子的人。
由於人家確實家貧,上有患病的老母,下有六七個張嘴的孩子,因此,雖然那筆欠賬有好些年,利息也有不少。
不過,他倒也沒催著人家還錢。
可這次看見,人家主動還了錢,還給了點點利息,雖然以沈老爺的身家,還真是看不上那些利息,不過,也挺高興人家的生活過得好了。
當然了,特別羨慕人家身邊幾個長得魁梧的壯小夥。
聽人家說,他三個兒子,那時候和鄰村的神箭手學藝,後來那神箭手不幹了,退休了,進城做生意了,三個兒子就繼承了人家師傅的衣缽。
雖然稱不上是小康家庭,不過,由於三個兒子都很勤勞,倒也是三餐能吃飽飯,而且夠銀子還給沈老爺了。
這不,第一時間來還銀子了。
本來沈老爺哪有那時間聽人家瞎扯啊,他著急自己兒子的事好麼。
可是,一聽人家說神箭手,他不由得又想探聽下。
果然,人家說的就是花水木。
據說這牛人,可厲害了,百步之外,想射兔子的右眼,絕對不會射兔子的左眼。
倘若是別的事,他有可能還會懷疑,是不是容月請來的托,在他麵前做的戲。
可是,壓根沒有那個必要,而且那個欠他錢的人,家裏的那些狀況,自己也知道。
“沈老爺,你別嫌我羅嗦,我還得重複一次,那三個綁匪,你千萬別好奇摘人家的麵罩,還有,哪怕聽出人家的聲音了,你也千萬別在臉上顯現出來,要不然,我們真的會被撕票的。”
容月見快要看見寺廟了,趕緊又一次提醒。
容月有想過,那幾個綁匪,特別是那個不願意露麵的綁匪,有可能是沈老爺,或者是自己會認識的人。
你想,要不然,幹嘛不露麵?
幾個綁匪幹嘛要戴麵具?
看過N部警匪片的經驗告訴容月,千萬別看見綁匪的相貌,要不然,人家不撕票也會撕票了。
雖然之前正傑有提過,說現在的綁匪還算是講江湖義氣的,一般收到贖金,都會放人,不會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