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問話之人被訓斥之後,正要說話,卻聽水鏡說道:“諸位俠士,剛才你們口中說的邢傑正是我的大師兄!”
那為首之人聞言臉色一冷,暗想:這邢傑算個什麼東西,死穀去迎接也是看在劍神·葉冷的顏麵之上。估計什麼“雙劍一頁書”也是江湖人士看葉冷顏麵給的稱號,多半是浪得虛名!這兩個小妞生的倒也俊俏,自己多日未近女色,今日老天賞識,抓來去去被左右護法壓製的晦氣也好!此時在死穀禁地,就算她倆是神劍盟弟子,隻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饒你劍神天大本事,也要講道理吧,沒有證據也不能奈我何?!
平時為首之人被左右護法壓製,心中早就積攢一股怨氣,不巧今日剛好讓水鏡二人遇上!
“把擅闖禁地的二人給我拿下!今日兄弟們開開葷,好好爽爽!”為首之人下令。
那圍著二人的黑衣人聽為首之人一說,又見水鏡二人俏靈靈的模樣,一時兩眼放光撲向兩人。
看到眾人撲過來,水鏡甩手射出一捧梭鏢。隻見那梭鏢顏色暗金,鏢身係著一條紅色絲巾,與空氣摩擦的嘶嘶作響。梭鏢本為暗器,講究的隨風無聲,傷人於無形。而水鏡扔出的梭鏢卻嘶嘶作響,這不是告訴別人暗器來襲,趕緊躲?!
水鏡到底是初出茅廬,在劍閣聽過一個江湖異俠——鐵馬響金鏢。此人師從暗器名家千手觀音,自小習得一手絕世鏢法。但是卻生性坦蕩,不願暗箭傷人。所以他的梭鏢之上都係著一條紅色絲巾。這梭鏢上的絲巾與空氣隻一摩擦發出嘶嘶的聲音,讓對手一下就能知道他在用梭鏢。而他扔梭鏢的手法又曠古絕今,對手往往明明知道梭鏢的來向,卻仍不免中鏢!又因他每次遇敵,都是沉腰紮個馬步,純以精湛的鏢法跟對手正麵迎戰,腳下未曾移動半步,所以被人們稱為——鐵馬響金鏢。水鏡聽聞後,心神向往,也在自己的梭鏢之上係上了絲巾。
隻見那梭鏢嘖嘖作響,一時聲色倒也唬人。圍攻的黑衣人沒見過這種怪叫的梭鏢,一時被嚇了一跳,齊齊往後退了一圈。
待梭鏢近身躲過,眾人才發現這梭鏢並沒有什麼異樣,頓時惱羞成怒,以為水鏡戲耍眾人。
水鏡逼退眾人,拉了一把如雲正要開口說話,卻見眾人又撲了過來,不及多言,從腰間抽出一條白練,繞著周身揮舞。卻見那白練宛如靈蛇出洞,密集的氣勁護住水鏡二人。
噗噗一陣聲響,圍捕過來的眾人又是齊齊往後退了一圈,卻見他們身上衣物好像被利刃割裂了一般,更有甚者躲閃不及被割開了數道血痕!
眾人這才看清水鏡手中之物並非什麼白練。卻見那物似鐵似鋼,用力屈之如鉤,縱之鏗然有聲,複直如弦,時而靈動如脫兔,時而堅強如精鋼!
“柳劍?!”那為首之人驚聲叫道。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青光!不錯,水鏡從腰間抽出的正是稱為“諸器之帥”的軟劍——柳劍!聽聞這柳劍使起來瀟灑飄逸,輕快敏捷動若海上蛟龍、空中飛鳳,靜似崖間蒼鬆、擎天玉柱。平時就在腰間一卷,卻如柳枝繞身,讓人根本無法覺察。今日見水鏡使來倒也不假。
為首之人此刻卻臉色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