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洗屍(1 / 2)

汙濁腥穢洗屍河,靈台空明一鈉香。

“吳山青,越山青,兩岸青山相對迎,誰知離別情?”蔥鬱的林間傳來了一陣清脆的歌聲,宛如空穀幽蘭,酥軟人心,而又甜如浸蜜,沉魚出聽。

“君淚盈,妾淚盈,羅帶同心結未成,江湖潮已平。”上個歌聲還未落下,另一個歌聲便也響起,雖不及其空靈,卻也若黃鶯出穀,娓娓動聽。

隻見一褐色馬匹在鬱鬱蔥蔥的林間飛奔,馬上坐著正是被九日甩下的水鏡、如雲二人。

自從二人被九日甩下後,決定去“楓林晚”找白梟算賬。期間用銀兩從一農家換了這匹褐色馬,問明方向,直奔而去。

水鏡、如雲從小就在“神劍盟”的劍閣,外出甚少。而此次出行,雖說是帶她倆出來見識一番,但是邢傑急著赴約行路匆忙,遇見好玩好看的景觀也不多做停留。水鏡天真爛漫,此行目的本就不在意,一心隻想著外出好好遊玩。若是讓她知道,她們這次外出也正是去“楓林晚”,不知是作何感想?

水鏡玩心甚大,邢傑一行人行路匆忙根本不能滿足他的玩心,這才跟如雲策劃偷跑出來。水鏡知道兩個女子行走江湖多有不便,所以把邢傑的寶劍也偷了出來,想著如果遇見什麼難事,隻要亮出“寒霜”寶劍,江湖人也得給“雙劍一頁書”和其師門一個麵子。

這幾日水鏡、如雲玩的好不快樂,縱馬林間山路,期間遇見的各種奇景異物都停下來把玩觀摩良久,而情到之處便縱聲高歌,以前羞於出口描寫男女之情的詞曲現在倒是肆無忌憚的唱著。

“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將擬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水鏡心情大好,止不住的又道。

“嘻嘻,小姐這是要嫁給誰啊?還不能羞?是咱家邢公子?”身後的如雲戲謔的問道。

“如雲姐,不是說了,你我二人情同姐妹,在劍閣的時候你叫我小姐也罷,現在出來沒了外人,你還小姐小姐的叫著!還有,我跟邢哥兩小無猜,情如兄妹,怎麼會有兒女之情?!以後不許你胡說了!”水鏡不滿的說道。

“是是是!我的水鏡妹妹!如若不是嫁給邢公子,莫非是看上那天那個白衣少年?!這幾天盡聽你提他了!說的也是,那白衣少年長得倒也俊俏,也算配的上我家小······不,是我家水鏡妹妹。”如雲聽到水鏡說跟邢傑隻有兄妹之情,神色不由一喜,但是馬上又暗淡下來。

提到白梟,隻見水鏡俏臉沉了下來,咬牙切齒的說道:“哼!我天天提他,還不是琢磨著怎麼報仇!竟然敢戲耍本姑娘,我定讓他知道本姑娘的厲害,給本姑娘三叩九拜求我放他一馬!”

陽光透過茂盛枝葉的縫隙照射下來,一時間影影綽綽,而兩人說說笑笑縱馬飛馳,林間的景象飛速向後,倒也光怪離奇,甚是愜意。

正當二人說到樂處,卻見褐色馬匹嘶聲長叫頓在原地,再不願意前進半分。

水鏡、如雲頓覺怪異,馬上下馬查看。隻見,褐色馬四蹄不斷在原地踩踏,鼻腔一陣一陣的打著響鼻,顯得局促不安,仿佛前邊有什麼恐怖之物。

水鏡暗想動物都有靈性,尤其是牛馬這類家畜,對危險有敏銳的察覺。看褐色馬的異樣,莫非前邊有什麼危險?

水鏡讓如雲把褐色馬拴在了一顆樹上,兩人躬身潛行過去,想要看看有什麼異常讓褐色馬如此忌憚。

兩人走了還不到片刻,便感到一陣陣的腥穢之氣撲鼻而來,嗆的二人蹙眉輕咳。

“小姐,前邊血腥之氣這麼嚴重,我想定是有什麼山間野獸傷人,我們就不要過去了。萬一遇見,一定危險萬分!”如雲拉了拉水鏡,想就此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