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昏暗的燈光讓曹延筠的臉色有些陰暗。
“所謂的秘書也許就是情人吧。”秦路暗想。
麥子琪問道:“孫總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人不錯。以前當過兵,很重感情。”曹延筠晃晃手裏的酒杯回答道,“我給他當了好幾年的秘書了。”
“這些年你回過老家嗎?”麥子琪又問道。
“中間偶爾回去過幾次。”曹延筠笑笑,“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麥子琪說道,“既然這次孫德祿去老龍灣,你怎麼沒有跟著回去啊?”
曹延筠說道:“說起來呢,孫總投資老龍灣還是我給出得主意呢。也算是我為家鄉做點貢獻嘛。前幾次也都是我去考察和聯係的,等事情差不多了,孫總才親自出馬。不過這次考察確實很奇怪,孫總事先安排了我另外的工作,沒有讓我回去。雖說那也是非常重要的工作,不過我總覺得他這次是故意要甩開我似得。也許是為了避嫌吧。”
“避嫌?這怎麼說?”
“畢竟我是那兒的人啊,總是會帶有感情的。孫總也許想更加客觀地判斷一下老龍灣的投資價值,所以沒有讓我去。”
“這麼說來倒也有些道理,”麥子琪又問道,“那你們孫總平時也經常一個人外出考察嗎?”
“當然不是,我經常陪著他去。”說道這裏,曹延筠的臉上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紅暈,“我說子琪你老問這些幹什麼呀,我們這麼多年沒見了,還不多聊聊自己?”
麥子琪似乎也明白過來,忙說道:“是啊。這麼多年沒見。沒想到你的性格變得開朗了。”
“人啊經曆的多了也就看開了。”曹延筠說道,“起初我從藝術院校畢業,還滿懷夢想的拍電影、搞藝術。現在我才知道這人生是怎麼回事。別光說我,你怎麼樣?沒想到你會做警察,哎,姐夫是做什麼的?”曹延筠調侃似的問秦路。
秦路尷尬地笑笑。
“他啊,是個陰陽師。”麥子琪代他回答。
“什麼?陰陽師?是給人算卦的嗎?子琪,你可真逗!”曹延筠有些醉意微醺。
“差不多吧。”秦路又往她杯裏添些酒,問道,“我也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問我?”曹延筠略感吃驚,“姐夫,有什麼問題你就問吧。”
秦路:“我想問問你和李延君到底有什麼關係?”
“誰?什麼李延君?我不認識啊?”曹延筠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老龍灣裏的那個女人雕像。”麥子琪提醒她道。
“哦,是她啊。我說怎麼聽著耳熟呢。”曹延筠嗬嗬一笑,“你怎麼有興趣問這個呢?”
秦路不急不忙地把自己如何夢見延君喊冤詳說一邊。
曹延筠一聽,笑得更加開朗了:“原來你還真是個陰陽師啊。你和子琪,一人在陽間斷案,一人斷陰間的案。”
麥子琪嗔她道:“你瞎說什麼,少喝點酒吧。”
“沒事。”曹延筠說道,“這件事我還是聽我二叔公說的呢。”
“你二叔公就是曹園長吧。”秦路問道。
“是的。”曹延筠承認。
秦路:“可我們問他,他怎麼不回答呢。而且他好像非常在意這個問題。”
“那是當然了。”曹延筠回答道,“他囑咐過千萬不能對外人說的。我也是問了許多次才好歹問出來的。這還是因為子琪呢。”
麥子琪不解:“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曹延筠回答:“要不是你發現我和園子裏的女人雕像長得很像,我怎麼會去問二叔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