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星架空,考據勿入,收留腦子,身體交粗來。】
“老四,老四,你要媳婦不要?”
孫大腦袋把著洪文奎的籬笆院牆,半個身子伸進了他的院子,笑的曖昧又真誠。
“老叔,你淨拿你大侄開玩笑。”
“我這剛分家出來的窮小子,誰家好姑娘能找我呀。”
孫大腦袋不曉得自己家大侄到底在謙虛些什麼。
生產隊長家的老兒子,雖說剛分出家來單過沒什麼家底,但是家裏給起了新房啊。不缺口糧還有房子住著,這條件哪裏差了?
“老叔也不給你整那虛頭巴腦的東西,隻要你開金口,這媳婦今兒你老叔就給你領回來。”
孫大腦袋比洪老四還要自信,一臉的手拿把掐。
“那你就給我送來嘛!”
“得嘞,今晚上你小子等著入洞房就行了,其他的我包的。”
洪老四一句話捅了馬蜂窩,整個洪家忙了個腳不沾地。
村裏開證明,公社領結婚證。
大哥二哥上山獵了一頭鹿,三哥砸冰窟窿湊了幾條魚。
父母嫂子忙著整治酒菜,村裏來吃酒的人家帶口糧現蒸窩頭。親厚人家湊雞蛋的湊雞蛋,湊酒水的湊酒水,熱熱鬧鬧的整了一晚上。
洪文奎這個新郎官喝的醉醺醺的,腳步踉蹌的被扶回了家,一腦袋紮在炕上。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爽的時候留點神。
洪老四顯然就是沒留神,閻王抓人的時候答了到,大小夥子喝酒沒數醉死過去。
一抹常人無法見到的白光磕磕絆絆的帶著現代的洪文奎投入原身。
“我這是咋了,這裏咋這麼黑?”
洪文奎大半夜是被渴醒的。
“晚飯沒喝酒啊,咋這麼暈乎?”
“我要喝水!”
似乎是被洪文奎吵醒了,本來就沒心思睡覺的新媳婦文秀芝翻了個身悉悉索索的一陣摸索。
“啪”
火柴光芒如豆,在黑夜裏格外顯眼。
秀芝動作麻利,借著這點光指引,順利的點燃了燈窩子裏的煤油燈。
煤油燃燒特有的淡淡臭味散發出來,昏黃的燈光柔和的撲在了倆人稚嫩的麵容上。
新郎和新娘,相對浴紅衣。
一個像是有些尷尬,手上不停活計,忙著用紅頭繩簡單紮個馬尾,大晚上的起碼不能讓自己披頭散發的見人。
一個胳膊撐著身體半起身,似乎剛剛醒過神來,目光呆愣愣的看著眼前忙活著的少女。
“當家的,要喝水嗎?”
秀芝小心翼翼的靠近,嘀嘀咕咕的問著。
說起來今天倆人剛認識,說過的話加上問好不超過二十句。
“當家的?”
“做夢娶媳婦了,這是什麼節目?”
洪文奎腦子裏直轉圈,嘴上卻沒說什麼。
不管整不整節目,不整他就行,敢整到自己身上,他就敢砸場子。
“嗯,嘴裏發幹,拿杯水喝。”
秀芝像是鬆了一口氣,趕忙遠離洪文奎,披上衣服下炕給他倒水。
家裏就一把熱水壺,今天她來的時候燒熱水給自己洗澡,專門留了滿滿一壺熱水。
粗瓷大碗滿滿一碗水端過來,洪文奎連忙接過。
“咱這地方冷,這熱水壺放屋裏都不咋保溫。”
“這都後半夜了,炕都涼了。我去鍋底下添把火,你喝點水醒醒酒。”
洪文奎聽著秀芝的囑咐,小心試探著水溫,那碗上熱氣氤氳。
“好家夥,這屋裏的溫度是不高,但是沒想到是在0度左右晃蕩。”
洪文奎大口大口的喝著溫水,酒意順勢散發出來,身體一下子得到疏解,腦子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