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府前院堂屋內,郭崔氏斜倚在臥榻上,頭上敷著藥袋,神情疲憊而焦急,坐在她對麵的郭縣令不動聲色的抽著煙,郭紅茹和楚千惠坐在下麵。
“我不管,你想辦法把風兒弄回來吧,至少不能讓他在前線。”郭崔氏堅定的說。
“你怎麼聽風就是雨呢,我都不知道的事戴英東就知道?造謠生事!”郭正明斥責道“再說,風兒是朝廷任命的,我哪有權利把他弄回來,除非我去跟皇上說。你就是婦人之見,這次戰爭雖然有危險卻是風兒立功表現的大好機會,要想將來飛黃騰達,這些風險都是必然要承受的,哪個高官不是從九死一生中過來的。”
“可是爹,這次形勢好像真的不太一樣,戴老板一直做當地的山珍買賣,他卻毅然放棄,要去京城做糧食買賣,這樣的取舍,足見這裏的危險程度。”郭紅茹道。
郭正明瞪了她一眼“瞎起什麼哄!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指導我時事情態了,我堂堂縣令難道還不敵街頭巷尾之口舌?!”
“我兒子要是少一根毫毛我不饒你!”郭崔氏怨怒的斜睨著他。
“風兒是做大事的人,做大事的人不會拘泥於情愁之中,哼”郭正明決然離開。
“咳咳……”郭崔氏氣的咳嗽不止。
“娘!”郭紅茹和楚千惠忙過來照料。
郭崔氏一把抓住楚千惠的手“你明天一定要跟戴少奶奶去南和縣求神醫賜教,保你生個男孩,咳咳……”
“娘……”
郭崔氏又對郭紅茹道“你一定多勸勸你爹,把風兒弄回來,實在為難,就想辦法讓他回來探探親,也好跟媳婦團聚團聚,早點懷上,我這心裏也就踏實了……咳咳……”
“娘你放心吧,我知道了”
次日一早,郭府的馬車載著楚千惠,隨從一位身手不錯的捕頭,經過穆宅接上戴英芝,快馬加鞭的朝南和縣行進了。
一路上隻有戴英芝不時說一些話,楚千惠心不在焉的應和著,偶爾也覺十分厭煩,因為她不但占有了自己的穆恒軒,還可以在戰爭危難時刻搬遷至京城,無任何後顧之憂,而自己卻不得不活在擔心焦慮中。
將近正午,她們到達一個小村莊,馬車停在村口由車夫看守,楚千惠戴英芝和捕頭沿著坑窪的小路往村裏走去,拐過幾條細長的胡同,最後她們來到一條死胡同最裏邊的一家,木門已經十分老舊,土牆上都長滿了雜草。
捕頭拍了拍門環兒,不一會兒,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女孩給他們開了門。
“你們找誰?”
“請問這是安老先生家嗎?我們是來看病的”戴英芝溫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