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這是成陽王爺,見到王爺還不速速下跪行禮!”王爺身邊的一名小廝站出來指著淩清如教訓,滿臉的傲慢和輕蔑。
俗話說的好,宰相門前三品官,何況這是王爺的近身小廝,自然是有其目中無人的資本。
若是放到尋常人,說不定已經嚇得發抖了。
可偏偏,是淩清如,她前世穿梭在各個國家,易容出席過各種高冷豔的上流場合,什麼人沒見過?什麼難關沒闖過?她會怕?真是笑話!
淩清如伸手揉了下眉心,總有人來挑釁她,一個個對付還真是夠吃力的呢,她看了看淩清芸,便笑了,“原來是成陽王爺,恕民女有眼無珠,不是民女沒有禮數,隻是民女見長姐沒有行禮,所以也不敢擅自出頭,還望王爺恕罪則個。”一句話,把不知禮數這個罪名先安到長姐淩清芸頭上。
被點到名的淩清芸一臉陰鬱地站出來,醞釀好情緒,柔柔弱弱地朝成陽王行禮,“民女一時心急,忘了行禮,請王爺恕罪。”
成陽王伸手虛扶起她,臉上帶著一絲溫柔,微笑道:“本王不怪你,你且說說方才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如果有大膽說與本王聽,本王自會替你主持公道。”說完還狠狠掃了一眼淩清如。
淩清如一臉淡定,看著他們兩個人眼睛都恨不得黏在一起了,說他們沒貓膩誰信!
想來也是,淩清芸在京城出了名的端莊大氣,舉手投足都有一種獨特的謫仙氣質,娶回家供著,帶出門讓人捧著,都最適合不過,難怪能迷倒成陽王。
在許多人看來,淩清如雖然是豔麗不可方物,但是放在一些講究的大戶人家,就會覺得過於妖豔了,不適合娶回家來。
所以當二人對峙的時候,大部分人都會選擇站在看似溫良無害的淩清芸這裏了。
淩清芸神情變得黯淡起來,說道:“今天早晨民女和母親前來看望二妹妹,哪知道讓二妹妹誤會了,二妹妹和隨我們前來的下人發生了些爭執……民女愚鈍……實在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要緊,本王自會公正處理,你並不愚鈍,怕是有心人從中使壞。”還沒有把事情的發生說出來,成陽王就已經認定了是淩清如在這裏使壞。
淩清芸迅速地瞥了淩清如一眼,低聲說道:“還請王爺塀退其餘人等,民女的家事,不方便在這麼多人前提起。”
“好,其他無關人等退下,淩二小姐留下。”成陽王大手一揮,命令眾人退下。
方嬤嬤擔心地看了眼淩清如,在得到淩清如的點頭,便帶著冬青半夏退下了。
這些都被成陽王看在眼裏,心中冷笑。
有人抬來了一把椅子給成陽王坐著,成陽王坐下後眼神安撫了淩清芸,淩清芸淺步上前,低聲解釋了幾句。
淩清如離得稍遠,所以聽不太清,但想來淩清芸肯定是不會說什麼好壞的。
成陽王越聽臉色越發不好看,猛地看向淩清如,眼裏迸出嚴厲,怒道:“賤人,你可知罪?”
淩清芸俏立在一旁,麵帶微笑看著,心裏暗自得意,有王爺在,淩清如再厲害也翻不出天來。
淩清如嘲諷道:“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何以王爺隻聽大姐姐片麵之詞就認定我有罪?”
“難不成還是本王冤枉你?”
“誰說不是呢。”淩清如扯了扯嘴角。
“混賬,你是什麼東西,值得本王去冤枉你?”成陽王覺得自己耐心快要耗光,要不是有美人在旁,他早就命人將此刁民拖走了。
聽到此話淩清如一笑,迷惑說道:“王爺罵民女是什麼東西,民女也不知道,但民女不解,難道王爺不是東西?”
‘噗——’
一聲笑從遠處不知哪個方向傳來,笑聲很抑製了,但還是被耳尖的淩清如捕捉到了。
成陽王的臉瞬間變成豬肝色,大步衝上前,揚手想要打淩清如,卻被淩清如頭一側,伸手擋住了,她動作敏捷,成陽王沒能占到便宜,“王爺請自重!民女雖是一介女流,但好歹也是大家閨秀來著,這麼上手打人不太好吧,傳出去有辱王爺親民的名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