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
雲軒依然不配合,男人隻好繼續演下去。他舉起右手作家暴狀。
“再不聽話我就打了!”
聽到男人要不像以前軟下來依著自己並且停掉他的甜點供應還要打他,雲軒的眼淚立刻就掉下來了。
“嗚嗚····我是沒有媽媽疼的孩子,嗚嗚··爸爸凶我,不疼我了,還要打我,我討厭爸爸,我不要聽爸爸的話,嗚啊啊啊啊啊啊。”
說著說著雲軒的眼淚越掉越凶和開了閘的水庫一般,畢竟他不過是七,八歲的孩子,卻每天做著一些普通成年人也難以承受的訓練,做完後還要被關在家中,隻能羨慕的看著外麵小孩子開心的玩耍,而他隻能練什麼家傳功法。
雖然這家傳功法會消除他那因訓練而帶來的全身肌肉酸痛,但是運行功法卻要消耗大量精力,其原因在於運功需要全神貫注,若走一個不注意沒有收束好真氣或走岔了真氣就會十分的痛苦。
雲軒曾試過這種痛苦,走岔氣的瞬間他感到岔氣的經脈如刀絞,冷汗瞬間布滿全身,身體也失去控製無法動彈,就連慘叫也無法發出,這種痛苦即使是他全天的訓練帶來的肌肉酸痛比起來也是小巫見大巫。
所以即便爸爸在他運功的時候在他身邊護法,岔氣了立刻幫他導回,不會走火入魔,痛苦也很快會被爸爸的真氣撫平,雲軒也不願再嚐試走岔氣瞬間帶來的痛苦了,因此每次運行功法時他都會全神貫注,直至精力不支直接昏睡過去。
這樣的生活對於一般小孩來說太過殘酷了,何況雲軒三歲開始離開媽媽被爸爸帶大,缺乏母愛的孩子。雲軒邊哭邊回憶這難熬的幾年,回憶帶來更多痛苦,哭泣就從小聲抽泣,變成了嘶聲痛哭。
看著兒子痛哭聽著兒子的哭喊,男人不知為何僵住。不過他隻是僵住了瞬間,瞬間後他臉上的威嚴也變成了疼惜,疼惜中夾雜著痛苦。他本就是一個溫柔的男人,無論是對父母,愛人,朋友抑或是陌生人,他都十分的溫柔。
對於身邊剩下的唯一的親人——自己的寶貝一般兒子,男人從心中都是一刻也不願意讓他痛苦。可是自己過去的教訓,加上兒子比一般人都還差的天賦,讓他狠下心來高強度的訓練。盡管如此,心疼兒子就是心疼兒子,看著兒子的痛苦男人的心也在流血。
疼惜夾雜著痛苦的男人將正在痛哭的兒子抱入懷裏溫柔的撫摸著兒子的頭。
“雲軒別哭了,你哭著爸爸心疼,疼著爸爸也想跟著你哭。但爸爸已經快三十了,都快而立了,你也不願意看到爸爸這個快而立的老男人哭吧,別哭了孩子。”
可惜雲軒依然沉浸在回憶的痛苦中,男人的話他一點也沒有聽進去,而且在男人的懷裏他好似找到哭泣的地方,哭聲越來越傷心嘶啞。看著痛哭的兒子他實在無法繼續狠心了。不再強求雲軒了。
“別哭了雲軒,別哭了,隻要你不哭爸爸什麼都依你,練武時間不加倍了,”
不過沉浸在痛苦回憶中的雲軒對男人話一點也沒有聽進去。哭聲絲毫不減。
“唉。”男人無奈的歎了口氣。抱著兒子回到了溫暖的屋裏,脫去兒子的外衣,鞋子。將兒子放到床上為他蓋上被子。溫軟的床,爸爸溫柔的撫慰,還沒睡夠哭累的小男孩就困意襲來,慢慢的睡著了。
看著滿臉淚痕熟睡的兒子,男人臉上的疼惜變成了痛苦,這痛苦的樣子他從來都不曾在兒子麵前露出,因為他的溫柔不想讓兒子看到自己的痛苦樣子而為他擔心。
兒子的哭喊讓他想起了十年前自己也曾這樣哭喊。男人流淚並不代表男人軟弱,雖然他溫柔,但他卻是個堅強的男人。
無論是撕心裂肺的肉體疼痛,還是數次逼近死亡的絕望都未讓男人流下半滴眼淚。之所以能讓這麼堅強的男人流下眼淚,那是因為他感受到了真正的痛苦——失去想要守護的人。
那想要忘記塵封的那些不可思議卻又令他刻骨銘心的記憶漸漸浮現在了他的腦海,痛苦的記憶再次讓男人紅了眼睛·····
“琳兒,等我,我不會讓你寂寞太久,等我們的兒子長大了獨立了,我就去找你,這是你的心願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