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吉日好測,殿下,將你的生辰八字以及駱家姑娘的生辰八字一並給老臣,不一會便可測出。”
融洽聞言,從袖中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八字貼,遞交到了老國師手上。
老國師眯起眼睛,仔細的看了下兩個人的生辰八字,許久,當才出口說道:“融乾,看來你和駱家姑娘還很是般配啊!”
“真的嗎?老國師?”融乾言語中充滿了喜悅。
“老臣何時騙過殿下啊!待我掐指算算你們的良辰吉日啊!”
融乾見老國師要期指一算了,忙道:“老國師且慢,融乾有話要說。”
“殿下,有何話要對老臣說來?”
“老國師,昨日母妃與融乾已經定下,這婚期定在九月了,所以這具體的吉日隻有在九月中選了。”
“哦?你們事先已經定下九月了?那可是大朝之期啊,好事,好事,你母妃想的周到啊!也好,那老臣便在九月尋這吉日啦。”
溫碩講完,眼睛依然閉上,右手上的大拇指在中指食指等指上點來點去。
在融乾於老國師對話以及掐指算吉日的時候,郭浩有空看了這書房的陳設,果然生書香門第,兩麵靠牆的書架上放滿了書籍,郭浩未能走近,但已然看出這老國師涉獵甚廣,經史子集一應俱全,雖說數量上這書房中要少得多,但是涉及的門類要比康王府的藏書樓要豐富的多了。
郭浩抬頭望去,牆上一幅字,很有意境,一個“靜”字,一個“悠”字,筆法灑脫,可謂自成一體,且在字的形體之上,完全可以體會到靜與悠的意境。郭浩心道,這字若是到了後世,也是名家珍品啊!
終於,老國師睜開了眼睛,深呼吸一口氣後,緩緩道出:“吉日已定,最宜婚娶。”
融乾見已有結果,忙道:“老國師,那是哪天啊?”
“九月十一日!”老國師道。
九月十一日?郭浩一聽這個日子,心中立時咚了一聲,911啊!老國師算出了這個日子,應該和自己所在的那個時代的這個日子沒有關係吧?看來這裏的人也不相信什麼吉利數字,不選九月初九,九月十八二十八的啊!
“多謝老國師啦!”融乾俯首道謝。
“舉手之勞,殿下何必言謝。”溫碩道。
“老國師,融乾帶了點養生滋補的上品,已經讓家丁送到了您的管家處,還望老國師收下。”
“殿下,此舉可不可啊!您是堂堂親王,怎能為我這老臣送禮呢?”溫碩連連擺手。
融乾笑道:“老國師啊,連父皇都要逢年過節還有您的壽辰之時賜您禮物呢,我是他兒子,有何不可的,您就收下吧。我這邊回去,告知母妃,您老人家測算出來的吉日。”
言罷,融乾拱手告別,郭浩亦是如此。老國師溫碩起身,欲送融乾,被融乾安撫坐下。
溫碩隻得作罷,道:“殿下,恕老臣不送了啊!”
“老國師不必客氣了,融乾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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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太子融坤在自己的正堂中來回踱步,神情頗為不安。
在他的麵前,做著兩位當朝的尚書。一位便是太子的老師,禮部尚書喬遠,另一位更是融坤的親舅舅,當朝吏部尚書赫連夏雨!
喬遠與赫連夏雨的臉色都是一臉凝重。喬遠的右手來回撫摸著椅子的扶手,似乎要將這扶手抹平一般,赫連夏雨則是緊盯著來回踱步的融坤,融坤走到那裏,他的眼神就跟到哪裏。
終於,融坤停下了腳步,轉身對自己的這兩位左膀右臂道:“你們說,本王該怎麼做?一旦讓駱家攀上了皇親,這今後,融乾勢力定會做大,父皇目前對融乾的態度較之以前,有了很大變化,明顯比對本王我,好感甚多。儲君之位,本王看岌岌可危啊!”
“殿下,何必如此危言聳聽呢?你是赫連皇後所生嫡子,早已立為太子,不必憂心皇上會心存廢嫡立長之舉。”赫連夏雨道。
“舅父,難道你不覺得父皇有意在壓製赫連家嗎?”融坤冷冷的看著舅父赫連夏雨。
赫連夏雨輕甩衣袖,道:“一直以來,陛下便皇後心存防範,好在皇後未曾有幹政之舉,雖然我與老三秋風位高權重,但也並未有隻手遮天的欲念,陛下一直也同英親王對赫連家防範甚嚴,眼下雖說英親王刻意讓出興武堂大總管一職,但駱遠山即便是攀上了皇親,以他的背景資望恐怕還不足以與赫連家抗衡。”
“夏雨啊,你可別忘了駱遠山背後還有韋川那老家夥啊!”喬遠年歲長於赫連夏雨,所以平素便直呼其名。
赫連夏雨冷笑道:“韋川?以他北疆實力還不足與西域抗衡!”
喬遠聽了連連搖頭,道:“英親王難免不會和韋川走到一起啊!”
“嗬嗬嗬嗬,喬太傅啊,你這是多心了,英親王是何等人物你還不知?他何曾與四大督統有過深交啊?”
喬遠聽這話,心道:英王素來獨善其身,不與戍邊四大督統有深交,刻意保持的就是中立,看來今後也不一定會與韋川有和來往,難不成是將駱遠山從韋川那裏拉到自己帳下?這點倒有可能啊!
赫連夏雨又道:“康王也是的,竟然也去湊熱鬧,當了個媒人,撮合起了人家的婚事。”
太子融坤接過了話茬,道:“舅父,多慮了,康皇叔喜歡湊熱鬧,他也是被融乾忽悠的做了媒人,他還是那個逍遙王,不必多慮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融乾的婚期應該是定在九月了。”
融坤聞聽,大驚:“大朝九月?”
“是的,而且這必然是那位性格倔強的安妃所為!”赫連夏雨斬釘截鐵的道。
“兩年前,本王婚禮費盡莫大力氣,方才說服父皇安排在大朝之期,如今他融乾想在這大朝九月婚娶,父皇就不說耽誤朝政了嗎?”
喬遠道:“陛下看來應該不會刻意阻攔了吧。”
“那本王決不能讓他把這個婚禮辦得安生!也要接受戍邊四大督統的拜賀啊?融乾,你等著吧!”
“殿下,你要作甚啊?”赫連夏雨望著眼神布滿凶煞之期麵容詭異的融坤。
融坤沒有做聲回答,隻是靜靜的走出了堂中,空餘下兩位尚書在裏麵麵麵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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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全城黑漆漆一片。太子府。
融坤將一枚蠟丸交到一襲黑色勁裝的蒙麵人手中,悄聲道:“一定要交到那人手中!切記!”
蒙麵人聲音低沉,捎帶些啥呀,道:“殿下放心!”
“去吧!”黑衣人俯身拜倒,告別。站起後,轉身幾個箭步便躍上了牆頭,消失在了無盡的黑夜之中。
融坤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恐怖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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