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林雲找遍了整個四合院,卻除了那些有些蒙塵的家具外,不要說人或者屍體了,就連老鼠都沒有看到半隻,而且我們還發現,有些櫃子裏的錢根本沒拿走,這對於搬家的人來說,根本是不應該發生的事情。
所以我跟林雲猜想,之前大堂陳列著的屍體,十有八九是巫又生前的家人,又翻找了幾個房間無果之後,我跟林雲隻有無奈地走出了四合院,隻是當我們走出去的時候,我們再次驚呆了。
整個小山村顯得異常的安靜,就連剛進村時,偶爾聽到的狗叫聲也都完全沒有了,地上依舊狼藉,隻是那起屍已經不見,不僅如此,就連村民也都不見,我大喊了幾聲,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我跟林雲在附近的幾間民居裏轉了轉,發現有的房子裏,桌子上還放著熱氣騰騰的飯菜,還有很明顯的被吃過的痕跡,但現在的飯菜隻是孤零零地放著,沒有任何人問津,種種跡象表明,村民們或許沒有任何反抗,就直接被擄走了,這也讓情況變得更加的詭異。
搜尋了大半個村子,我們總算在村子通往山林的路上,找到不少腳印,腳印的數量有很多,有大也有小,一直延續到山林裏麵,我跟林雲互相看了看,然後也不多話,順著腳印就找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特意修繕過,還是經常有人走過的原因,山林裏竟然有條還算平坦的羊腸小道,順著這條小路七拐八拐,我們來到了一片空地上,剛來到這裏,我跟林雲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因為這裏不管是陰氣、邪氣、殺氣還是屍氣,都濃鬱得有些超乎想象。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果然片刻之後,伴隨著輕蔑的笑聲,巫又再次出現在我們的麵前,她穿著黑色的連衣裙,胸口的位置憋著一朵猩紅色的花,顯得格外的顯眼。
她舉手輕揮,林間的陰影中,頓時發出無數哀嚎,要不是我們已經習慣了這些東西,僅僅是哀嚎中夾雜著的負麵情緒,就足以讓一個普通人瘋掉了。
“你究竟幹了什麼?村裏的人都哪裏去了?”我大聲地質問著。
巫又伸出還帶有鮮血的舌頭,舔了舔自己的雙唇道:“都變成食物了,其實在你們來到這裏之前,他們就都死了,接待你們的,不過是軀殼罷了。”
巫又的語氣很是平淡,但其中蘊藏的血腥和冷然,讓我不禁瞳孔微縮,回想起進村之後,村民們的行動都很自然,不像是簡單的傀儡,突然,我回想起老王的腳脖子的位置,好像戴著紅色的腳鐲。
“你對他們使用了嬰靈縛?”我開口問道,巫又沒有開口,隻是點點頭表示承認。
那紅色的腳鐲,並不是什麼簡單的飾品,使用一種特殊的木頭雕刻成形後,放在血液裏泡著,等到鐲子完全變成血紅色,就可以拿出來曬月亮,等到鐲子完全幹透了,就算是初步完成了。
至於泡鐲子用的血液,是來自出世不久的嬰兒的,等到嬰兒的血被全部放幹之後,用蠟澆在嬰兒的身上,讓嬰兒的靈魂無法離開,最後將嬰兒埋在某個地方,如此一來,帶著鐲子的人,就走不出埋葬點方圓五裏的地方。
至於戴著鐲子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不能算是人了,他們被殺死之後,靈魂會被抽離出來,給屍體戴上鐲子後,再將靈魂重新放進身體裏,如此一來,死者看起來跟活人差不多,甚至還能吃飯,隻是永遠無法遠離嬰兒。
而且在將靈魂重新放進身體的時候,隻要稍微做點手腳,就可以實現對這個人的操縱,這樣的話,也就能夠解釋村民們為什麼會沒有任何反抗,就集體來到這山林裏了。隻是村子裏至少有幾百號人啊!就這樣給巫又殺光了,她難道不想是成妖,而是想成魔麼?
“你們也留下來當食物吧!你們的營養,比那幾百人的強多了。”巫又話音剛落,她的兩條貓尾巴再次出現,如同兩條嗜血的蟒蛇般,朝我們席卷了過來。
我們險之又險地避開了來勢洶洶的一卷,林雲剛剛站穩腳步,就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紙人,咬破手指後,在上麵畫了幾個咒符,不等巫又再次發動攻勢,林雲就將紙人往天上一扔,隨即大喝一聲道:“誅邪!泯滅!天雷降!”
要是林雲的這招成功,引來的天雷就足以淨化這方圓一裏內的負麵氣息,到時候不管是嬰靈縛,還是巫又的其他陰謀,估計都會被消滅個幹淨。
隻是紙人才剛剛冒出白煙,一道紅光就從林子裏疾射而出,洞穿了紙人的同時,也將其釘在幾米外的樹幹上,讓這道術以失敗告終。
我定睛一看,發現那紅光的真身竟然是一把紅色的桃木劍,這個巫又竟然還有懂得道術的同黨!
不多會,巫又的身後就出現了一個男子,正是那個有著木乃伊臉的家夥,隻是現在的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兩個瞳孔上都繪著一個法陣,給人的感覺很是陰沉還有壓抑,巫又恭敬地朝男子行禮道:“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