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康東不禁說:“又是這樣,每當遇到麻煩的事情,大人都會敷衍了事。可是,這不是很奇怪嗎?這裏又沒有其他的人,我就算踩死那些小老鼠,也不會給誰造成困擾不是嗎?”
“我說你啊。”彭丁宏輕歎了口氣,其後伸手擾了擾頭發:“不能隻憑自己的主觀去看待問題,這個世界可不是這麼簡單的。就像法律一樣,倘若人人都說沒人看見而去觸犯的話,這個世界,這個社會還能維持秩序呢?好了,總之記住,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情。回去吧,我想你爸爸他們也是時候回來了。”
“……”
聞聽‘爸爸’的字眼,謝康東臉上明顯閃過一絲懼怕。
彭丁宏看在眼內,伸手拍了拍謝康東的肩膀說:“謝康東,我隻能作為你的辯護律師,以法律的手段保護你的安全以及提意見。你不能再這般的畏畏縮縮,你這樣隻會加劇你父親對你蠻橫的舉動。你的情況是因為無法排除你父親對你的暴力恐懼,轉而對其他人以及動物暴力泄憤,長期下來,你隻會毀了自己。”
“可……可是,我應該怎麼辦?”謝康東聞聽,臉色更見蒼白,不禁抬頭看向了彭丁宏的方向。
彭丁宏微笑說:“當務之急,是緩和你父親與你的緊張關係,若能做到這一點,你的扭曲心理就會得到改善,從而重新做人,融入社會。”
謝康東想了想,點頭說:“好……好的,就依彭律師你說的。”
“走吧。”彭丁宏再次微微一笑,與謝康東一同往前行去。
兩人到得某處森林空地,並沒有看到謝康東父親等人,僅看到一個臉容平凡的中年男人蹲坐在一旁的一塊大石上。
中年男人名‘許茂’,是‘藩江一中’的語文老師。
“許先生,他們還沒有回來嗎?”彭丁宏向著許茂問道。
“應該快了。”許茂隨口答了一句,其後目光如炬地盯著前方的一片森林。
左右延綿近千裏的森林,把此處平原分隔了開來,同時也給他們這些幸存者造成了阻礙。
好不容易才穿過危機重重的迷霧森林來到了此處,結果卻被困在這片鬼森林前。
說是鬼森林,倒不如說是‘泣血森林’比較妥當。
很簡單的理由,因為這片森林的樹木,每當夜裏,就會自樹身滲透出紅色的汁液,借著月光看去,就是一棵棵正在泣血的樹木一樣。
別少看這些紅色的汁液,一旦到了白天,接受到陽光的沐浴,就會瞬間被蒸發,然後化為大片的血霧包裹著整片森林。
也不知是什麼緣由,汁液液體狀態並沒有任何的危害,而一旦化為霧氣狀態,就會變得十分的劇毒。
這一點,讓得初來到這裏的他們栽了極大的跟鬥,甚至讓得將近十人在這片森林永遠地沉睡。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所以現在他們隻利用晚上的時間探查森林的出路。
值得一提的是,不知因何緣由,野獸與高溫生物都不敢輕易靠近這裏,雖是不好的消息,但相對卻利於他們夜裏行動的舉動。
便在此刻,森林內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然後可以看到三人正慢慢走出來。
這三人分別是沈羽、袁偉以及錢呈森,作為‘國家籃球協會’的成員,他們都穿戴有一身正式的籃球運動服,並有著與之相符的高大身材。
本來,因為出色表現,而受邀於參加NBA現場觀摩,作為一次很好的積累經驗機會,但卻沒想到在回程,遇到飛機失事這種破事,雖是大難不死,但卻落到這個鬼地方。
然後在這裏一個多月的生活,簡直就是噩夢般的遭遇,讓得本來一共八人的籃球隊伍隻剩下他們三人活著,而作為帶隊的籃球教練,早在第一天就被一隻路過的猛虎給吃了。